一连几天,一无所获。船只在海上漂着。一生都在游动、不知疲倦的金枪鱼的鱼群不知躲到了哪里。
梦独没有回到船员舱,而是陪曹大副走着,曹大副也是愁眉不展,这艘船可是有着他不小的股份呢。
他们朝船尾走去。
渔船轻轻地一摇一摇的。
梦独委实想不到,向来不善与上司拉关系套近乎的他,来到这艘船上,竟能与对待船员们并不温和的曹大副相处得较为融洽,他想大约与他跟曹大副初次相见便掰手腕有关,还跟他有一段当过兵的历史有关,还跟别的什么因素有关呢?他便无从猜想了。曹大副的心情写在脸上,梦独也不免着急起来,但还是安慰曹大副,说:“曹大副,别灰心。我估摸着,这一带早被别的打鱼人探过好多次了。慢慢来,你不是说,金枪鱼是一直游动的吗?说不定,那鱼群就又游回来了,游到咱们这艘船前边了呢。再说了,哪怕金枪鱼一直没有踪影,不是还有你说的第二条路吗?”
曹大副说:“第二条路说不定更难走,你看,这么多新手,有几个会钓鱼的呀?还有,那个,更辛苦一些,辛苦得多。我们最巴不得的,还是能够搞几个大网头,弄上几个几十吨上百吨的金枪鱼,就什么都有了。”
梦独道:“金船长不是说,他小的时候,老一辈们都是用眼睛来探测鱼群吗?说不定时间久了,咱也会碰上呢。”
“实在不行,过几天以后,坐小艇到处看看。”
“我跟你一起。”
“那么快,那么危险,你的水性又不是太好,那可不行。”
“对了,我说过的,我要跟着大船学游泳,反正现在船速很慢。”
“算了,我跟你开玩笑呢。”
“你跟我开玩笑,我可没跟你开玩笑。”梦独说完,就将自己脱得只剩下一条三角内裤,日光和煦地照耀着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