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这里他总算说服了自己,继而道,“汝等皆愿降么?”
“悉听大人做主。”众参将闻言松了一口气,说实话面对这据城而守的贼军精锐,全军上下没有一个人敢打。
反正大伙风尘仆仆的南宁赶过来也算是尽忠了,气节不气节的在性命面前啥也不是。
“那好,既然诸位皆无异议,本官这就遣人与贼磋谈投诚一事。”
“观这保乡军的操守甚为优良不似寻常匪寇,想必也不会太过苛责吾等...”
真正让孟副将等人起了降心的原因便是如此,那保乡军似无过河拆桥之行径,此前开城投降的南宁知府便活得好好的,甚至还被封官赏银。
最早投诚的那个什么裴山七品知县,如今更是混得如鱼得水,冯扒皮之名就算在广东也是如雷贯耳的。
有这些例子在前,这些明将也就不怎么担心保乡军会翻脸不认人,反正双方又没啥血海深仇,顶多就是各为其主罢了。
当然了,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。
这群明将的家眷都在老家,而此战过后保乡军自然会占据广东,朝廷即便想拿他们的妻小治罪也根本没有这个能力。
故此降也就降了,不但自己的性命得保,家眷亦安然无虞。
如果这些明将是从别的地方而来,那为了一家老小的性命考虑,投降二字恐怕还真得思量思量。
与此同时,裴宏义率三万大军叛逃的消息不胫而走,据传浔州府被这些乱兵闹得乌烟瘴气。
此些人不但将供给南宁的粮草洗劫一空,还在当地杀大户抢钱粮,搜刮民脂民膏。
奸淫掳掠更是无恶不作,胜似流寇。
广东总兵冯若麟闻此消息后再次遭到重创,但却根本来不及震怒。
因为南宁城的两万贼军已经出城了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