颇超道:世上事那么多,哪能管的了哪么多,回去干啥,独孤奢受伤不知真假,就算真受伤了,还应付不了罗刹那点兵?跟着我们回家,婉儿和一家老小都等你着了。
无风道:你来了,阿塔娜交给你,引上回去,我就放心了。
颇超道:给你说了这么多,你还不打算回去?
无风道:这几天我一直在考虑这个事,我也想过一扭头回去算了,可走了这么几天,越往回走越难受,就这么回去了会更难受。虽然我真的想回去,可我不能撂下不管,可能我帮不上什么,但只要回去可能对独孤奢来说心里有个安慰有点信心罢了。无风没说实际上独孤奢叫自己回去不取决于他,而取决于自己,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呀,这是改变不了的,这也可能是自己起不来、走不远、做不好的原因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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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塔娜说:不管风哥走哪,我都是要跟着去的。
众人一时沉默,都看那东女王子吃着肉,不时插话问颇超东女姐姐可好,一会便睡着了。虚连要抱到另一房间睡,颇超说就让在这里睡吧,他姐念叨了不知几回了,就让我尽一尽当姐夫的责任吧。
与颇超一同来的还有和徐向前一起来的村子里的孩子,起初颇超觉的太危险不让来,后来这些孩子偷偷跟在后面走了很远才被发现,颇超无法这才带了过来。徐向前高兴异常,以东道主的身份极尽招呼。无风身边就只剩下虚连了。一会虚连母亲送来一个菜,叫虚连回去睡觉,见到颇超吃了一惊,忙掩面要走。颇超叫道:艾米拉?
虚连母亲站着再也动不得分毫。半晌道:难得小王爷还认得我。
颇超问道:你不是在明玉阿姐跟前的么,怎么在这里,孩子倒这么大了?
艾米拉只说道:嫁了人家,丈夫命薄死了,只剩下我们孤儿寡母了。
无风记起拓跋明月说过,让身边侍女李代桃僵假意独孤兄弟,却不想有了独孤休奢的骨血。便猜想定是有孕后在身边不便,这才离了龙城在外躲避,阴差阳错到了自己队伍里。无风也不深究,只是看到虚连后暗自感慨:这可是单于后裔呀。
当晚无风几人絮絮叨叨到凌晨,颇超将婉儿的事情有意无意的透露出来,无风又是长时间沉默。怎会有如此多的情感纠缠,怎会遇着如此待自己的女子,真不知该高兴还是该苦恼。自己从来没想过要如何如何,凡事总是避着走,即便如此,还是留下如此多的情债,既然是债终归是要还的,可自己怕是要负了这些女子了。想想婉儿带着小雨点、依娜,日日站在村口像一个盼望丈夫回家的妻子一样望夫,等待着各处报来的消息,处理着村里和盐场的事情,硬生生把一个大家闺秀推在前台,变成了一个上得庭台的掌柜。一别几月,不知那夜晚婉儿在窖洞里睡的可还安稳,怕是夜夜难眠吧。
当晚,无风与阿塔娜走后,颇超勇与颇超拉话不知拉到几时。
无风躺在房内想:不用想颇超勇定会将阿塔娜与无风的事告诉颇超,但既然生米已成熟饭,那就担当负责吧。看着身边刚主动折腾过自己、累的喘息刚定的阿塔娜,无风又抱紧了些说道:明天你跟超回去吧,我这里事情完了就回去找你。
阿塔娜说:不。
回的这些日子里,天寒地冻,虽准备了足足的木炭取暖,但帐篷里还是极冷,人只能合衣而睡,阿塔娜虽夜夜与无风在一起,但没有亲热,实在是冷的没了兴致。今夜在堡内暖和的房间内,无风又让阿塔娜回去,阿塔娜心一急连连要了两回,这才睡去。
无风倒毫无睡意,起来让虚连通知干部开会议事,议定先带洛蓝队伍回罗德,留下辎重,安排勃蔑随后护送阏氏、与部分质子后来,无风自带西匈奴、罗刹王子前至。阏氏知道后极为不舍地与独孤挛鞮分开。
第二日,无风一早便安顿颇超如能说动阿塔娜带着回去。
颇超知道阿塔娜的心思,说道:阿塔娜有了主意,一般是不会改变的。
无风说:那你回去吧,我会照顾好阿塔娜的。
颇超道:你那是照顾吗,早知羊入虎口,当初就不该让阿塔娜跟着你,现在我怎能放心回去。既然到这了,又遇上这个事了,索性跟着你们去西方看看。如果看你对阿塔娜不好,我立马引上回去。
注:思想决定行为,行为决定习惯,习惯决定性格,性格决定命运,是培根在《习惯论》中的话。
解析:人的行为是由思想支配的,行为的积累养成习惯,习惯的根深蒂固改变性格,性格又会左右自己的思维和行为方式,自然潜移默化的决定了命运。培根英国唯物主义哲学家,实验科学的创始人,是近代归纳法的创始人,又是给科学研究程序进行逻辑组织化的先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