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当然不能直接说她是想找到楚世安本人,只能找这个借口来查。
庄于淳没再多问,很快又将厉玮中毒的案子取了出来。
“原本我以为厉玮被人下毒,是因为他之前干的一件事,后面他的兄长厉锋也死于同一种毒。”
宋灵淑有些诧异地看向庄于淳,问道:“庄少卿是说厉玮与人结过仇?”
庄于淳坐回了案前,又端起了茶,有些严肃道:“是他害死了一名女子,死者的妹妹到万年县的衙署报案,万年县的县令一听她要状告的人是中书侍郎的公子,便想敷衍地打发她走。”
“后来这女子大闹了一通,县令只得让人去厉家询问,没想到厉玮矢口否认与人有争执,还威胁了女子,这案子便移交到了大理寺。”
“可惜,这女子提供的证据太少,她姐姐的尸体又被人一把火烧了,仵作也无法通过验尸取得证据,大理寺没办法将厉玮定罪,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。”
宋灵淑有些震惊道:“所以,庄少卿是在怀疑,往厉玮身上洒毒的那名女子,就是她。”
庄于淳颔首,给宋灵淑又倒了一杯茶:“对,这女子名叫连雪,她的姐姐叫连香。在去年的五月,厉玮在东郊游玩,对连香见色起意,连香辱骂了他几句。”
“据连雪所说,是厉玮叫了几个泼皮无赖去羞辱她姐姐,她姐姐是与那几人在打斗时撞到头,当场就死了。”
“那几个泼皮无赖呢,没有证人能证明吗?”
“那几人蒙着头,没有人看清这几人的长相,大理寺也找不到人。”庄于淳有些无奈地摊手。
宋灵淑气得咬了咬牙,这个厉玮在宣乐坊时就是一副无耻作派的嘴脸。
庄于淳接着说:“我当初就让人全城张贴了画像,只是一直没寻到她。连雪之前的住处也像很久没人居住,街巷里邻居也说许久都未见过她,可能是再没回去过。”
“那,庄少卿可见过连雪,她的眼下是不是有泪痣。”
庄于淳有些奇怪地看了过来:“连雪的脸上并无泪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