县令立刻喜笑颜开地从上首的位置走下来,不复刚刚的愁眉苦脸,对着何茂揖礼:“何侍郎言重了,不妨事不妨事。”
何茂转身怒气冲冲地往何倩走去,伸手就想扇何倩一巴掌。
宋灵淑早在何茂出现时,就一直在观察着眼前的人,见他想动手,立刻用力将何茂的手挥开。
“你是何人,敢对本官动手!”何茂怒视着宋灵淑。
宋灵淑揖礼:“我是何倩的朋友,何侍郎在公堂之上动手,这难道不是在扰乱公堂?”
“这是本官的家事,轮不到外人来插手。”
“既已升堂,此事就是公案,没有中途停止的道理,何勇偷窃证据俱全,难道侍郎要包庇自己的儿子吗?”
宋灵淑的话让何茂脸上一僵,忍着怒气地上下打量了一番宋灵淑:“这事已经撤告,再无关他人,本官的家事,由本官决定!”
“我不撤告!何勇偷我母亲嫁妆,我要告他偷窃!”何倩不顾何茂几欲喷火的眼神,决绝地大声喊道。
“闭嘴!孽障,你要闹到什么时候?”
“你一再纵容他们,有把我当成过你的女儿吗?你随随便便就把我许给一个年近六十的人,又有哪家的父亲有像你这般对女儿的。”
“母亲病重,你不顾她的身体,拿这事刺激她,是不是她死了正好给你的少年旧爱腾出正妻之位?”
何茂震怒地瞪着何倩,下意识就挥手往何倩脸上扇去,宋灵淑快速将何倩挡在身前,用手臂推开了何茂的手。
“你敢管我的家事!”何茂再一次被拦下来,难以置信地怒视着宋灵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