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日她去了南都水司衙署,又去河堤查看了修堤,这一切明明都很正常,她想不通,为何对方不想让沈侍郎参与河堤的修筑。
邱兴没有告知她‘水神祭’的禁忌,这里面是不是藏着什么秘密,亦或是有什么事不能直接说出口,要借此事来警示她。
这其中应该有她没注意的细节。现在她仔细一想,邱兴这个人的确有些不同。
他将江州视为另一个故乡,提到杨敬之时是敬佩,还流露出一种志同道合的欣赏。他只说了杨敬之为扩挖东南河渠一事所做的妥协,却没有提自己对东南河渠一事是怎么想的。
杨敬之死后,南都水司丞余昌仁升任为司使,而邱兴既没被水神会针对,也没有提职升任。
好像与水神会达成了某种共识。
邱兴不肯告诉她,她只能借桐柏山的人去查了。
……
宋灵淑一路回忆着这两日所见所闻,不知不觉间就回到了府衙门前的街道。正当她准备往左回千居院时,一个女子哀求的声音,从府衙处传来。
声音很细小,似有似无。
她循着声音到了府衙门前,从大门处往里瞧,一个穿着普通麻布衣的女子正跪在堂前,对着江州司马张同磕头。
只见张同无奈看了女子一眼,径直走过,没有理会女子的诉求。
女子又转身哀求另一个小吏,“求求各位官人,为民妇作主!”
小吏不忍心,回身对着女子苦口婆心地说道:“快走吧,府衙已经去探查过了,你的丈夫就是自己失足摔死的,没有人害他。”说完,就与其他人一同去了后堂。
府衙前院已经空无一人,女子跪坐在地上一动不动,不知在想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