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冯大哥,我们马上就能出去治你的腿了。”贺兰延一脸关切走上前,扶了扶青年。
“阿延,你先与我说说,你是怎么被水神会的人抓来这里的。”宋灵淑着急开口问道。
贺兰延坐上石凳,叹了口气:“我……是我太大意了。”
“我那天到水神庙时,听到有人在里面谈话,我偷偷绕到了后面,听他们提到了南都水司,三年前的案子,还有姓邱的人。姑娘让我查府衙的人与水神会的关系,我想,这个姓邱的说不定与水神会有勾结,和三年前的案子也有关系,就想悄悄跟在他们后面再探查一番。”
“待我绕到另一边时,发现还有一人也在偷听,那人见我不是水神会的人,便没有了敌意,只警告我不要跟着那些人出城。”
贺兰延懊恼地挠了挠头:“我没理会他的话……刚出城就被人抓住了,他们把我关进了黑牢里,是冯大哥和冯爷爷把我从牢里带出来,冯大哥还因此被对方打伤了两条腿。”
宋灵淑看了眼躺在被褥上的青年,蹙眉问贺兰延:“说的可是邱兴?!他们具体还说了什么?”
“好像是这个名。”贺兰延思索了片刻,接着道:“我记得那人说,要叫邱兴提前准备,但又好像很不信任这个邱兴,还提到了三年前的案子,还有什么账本。另一人说,用东南河渠一事可牵制住他,如若他不从……就处理了此人。”
这回她算明白,为何邱兴对她态度有异。邱兴与她提及东南河渠时,邱兴眼里的渴望是作不了假的,他与杨敬之都对东南河渠有执意。
若是水神会用此事吊着邱兴,他未必不会作出退让和妥协。
如果邱兴真的留有杨敬之以前的账本,她直接去找邱兴,恐怕有人会先下手杀了邱兴。
看来,她得找个办法,悄悄联系邱兴。
“你见过里面的人吗,他们大概长什么样?”
贺兰延没有犹豫,说道“最高的那人浑身上下透着一种贵气,年龄大约四十岁,应该是他们的老大。另外一个也大约四十岁的样子,作文士打扮,态度非常恭敬。还有一人大约二十岁,一直跟在旁边,可能是护卫。”
文士打扮?这人很有可能是贾平,另外一人不可能是胡刺史,贾平对胡仲的态度可没这么恭敬。
这人会是谁呢?
宋灵淑沉思了一会,问道:“他们还有提到什么地方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