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怎么知道的?”冯志神色慌张,紧张地从石床下来。
“我还知道你妻子是因何难产而死。”宋灵淑紧盯着冯志的眼神,接着道:“我们作个交易,你上堂翻供揭发他们,我给你个机会报仇!”
冯志站在原地静默良久,直视着宋灵淑,“我要知道你的身份!”
“我姓宋,三年前,我父亲在江州被人陷害贪污赈灾款,那半数的官银在隋州驿馆,神不知鬼不觉地‘消失了’。驿馆小吏冯志上堂作证,是宋侍郎给同行人下药,让人偷偷转移了赈灾款。”
“冯志,三年前的事,你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。”宋灵淑往上提起灯,烛火映照在冯志的脸上。
冯志瞳孔一缩,恐惧中带着一丝狠戾:“这些都是谁告诉你的?”
宋灵淑幽幽开口:“你是指你作伪证的事?还是你被冤枉杀人,妻子难产,母亲积郁而死,父亲和弟弟被关在矿山生不如死?”
冯志身体颤抖,忍不住向前两步:“你一定见过他们了,他们……”
“是你父亲与弟弟亲口告诉我的,你决定好了吗?”
宋灵淑的手很稳,提灯上的烛火依然在微微摇曳着,三个人的身影倒映在墙上,不断来回碰撞。
“你能对付他们?”冯志眼神中带着疑虑,“我需要准确的回答。”
“当然,没有把握我也不会来江州。而且你也没有选择的机会,你不与我合作,你猜,他们还能容忍你们活多久。”
“你要想清楚,你只有一条活路可以选。”孔敬冷笑了一声,将‘活路’两个字咬得极重。
冯志一脸颓败地坐回了石床上,他心里明白,自己确实没有选择的机会。他已经呆在这个地牢里快两年了,他还能活多久?他的父亲与弟弟又能撑多久?
这两年,他每时每刻都在后悔,后悔当初做出了那个无知的选择。他贪图了那一点私利,最终落得家破人亡,生不如死的局面。
随后,他站起身,眼神坚定地看着宋灵淑:“宋姑娘,我愿意上堂翻供,求你救救我家人。”
“当年的事是我的错,我愿意为此付出任何代价,但我的家人不该受我牵连,我对不起他们!”
宋灵淑唇角上扬,“我已经将他们从矿山带回来了,你不必再有所顾虑,我也可以保你父子三人的平安无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