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对裴璟的问题,这人不急不缓地脱下帽子,没有立刻回话。
“本世子听说,袁复有一个弟弟,与其长相极为相似。”裴璟一边说,一边不断打量着。
“世子好筹谋,想必是早有准备,连山上隧道出口在何处都已经摸清楚!”此人语气和缓,丝毫不像涉及谋逆私造被抓的心虚模样。
宋灵淑双手交叉胸前,冷冷地看着。
裴璟嗤笑了一声,“不及你们会筹谋,竟敢将江州私矿据为己有,偷偷藏在山里私造刀剑甲胄。”
“让我猜猜,已经多久了?一年?两年?袁庆,你好大的胆子,真以为他能保住你袁氏满门的性命吗?”
袁庆脱下了身上的护卫甲衣,又用衣袖擦掉了脸颊上的黑泥,随后,果决地跪倒在地上:“此事是我一人所为,与他人无关,长公主要问罪,我无可辩驳。”
裴璟眼神犀利,嘴角扬起了一抹诡异的笑,“你以为你一人能担下?就算是你袁氏满门也不够砍的!”
“来人,将他单独捆起来,塞住他的嘴,以防他咬舌自尽。”裴璟对着右卫禁军吩咐道。
袁庆没有挣扎,任由禁军将其绑起。扫向其他人时,眼中带着一丝不甘。
宋灵淑没有理会袁庆的不甘,也没有要对他解释的意思,与罗江几人一同上了山道。
山上的人都已经依次被押了下来,孔敬骑马跑在前面,汪流紧随其后。
三人会合,归整了一番后,裴璟让汪流带着这些人回江州城等候,而自己坚持要一同去矿山。
…
申时,刘日新挺着个富贵肚,悠哉悠哉地进了大厨房,朝里面忙碌的人喊道:“给我装一壶酒,两碟子羊肉,肉要今日现杀的。”
很快,小厮端起酒与羊肉出来,放进了食盒中,谄笑道:“刘管事又去找张右使呀。”
“干你的活,莫管老子的事。”刘日新有些不悦地呵斥了小厮。
小厮看着刘日新走远,撇了撇嘴,对旁边的人道:“这肥猪整日里不是喝酒就是拍上头的马屁,事情都是我们干的,他倒是天天吃香的喝辣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