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仲焦急地上前揖首:“世子,他就是个疯子,疯言疯语岂能当真!”
“哼,张童,你说是我命人处理的尸体,可有人证。你说我受你张家贿赂,更是无稽之谈!”贾平破口斥骂。
裴璟双眸冷漠地看着两人不断辩解,将视线移至张童身上,“张童,你可有人证、物证。”
“许二公子的尸体就是他命张司马出面处理的,可传唤他上堂审问,张家送于他二人的金银珍宝皆记录在册,册子就在我的书房,裴世子可命人去取!”
张童笑容玩味地瞥向贾平:“那株金玉珊瑚还藏在贾别驾的房内,时常把玩!”
几乎将能说的,不能说的全说了,宋灵淑看着一幕微微讶异,没想到她骗了张童,真就令张童恼怒之下将贾平一同揭露了。
贾平带张童藏身地牢,贾平当然不会告发他。只是两人恐怕早有嫌隙,这才让她得手了。
贾平十分不甘,转头质问裴璟:“裴世子真因逆党的一句胡言,就要搜查吾等府邸吗?”
“贾别驾不服?那我就将人证叫来,让你心服口服!”宋灵淑笑道。
“传张同!”
胡仲不敢回到上首,与贾平一同站在裴璟身旁,看着张同进入了堂内。
宋灵淑不管两人如何闹,站在大堂的中央,喝问:“张司马,许二公子是何人所杀,又是何人命你将尸体埋入乱葬岗的?你且一一说来。”
张同肃然行礼:“那日,贾别驾寻我至后堂,让我去将许二公子的尸体处理了。我到暗房后,见史大也在房内,张大公子命史大随下官一同将尸体拖至乱葬岗,不能让其他人看见。”
“张同你在胡说八道什么!”贾平厉声大喝。
张同不为所动,忙揖首:“禀世子,宋长史,这一切都是贾别驾用下官妻儿逼迫于下官,下官对朝廷忠心耿耿,否则绝不敢背叛朝廷,与张家逆党勾结。”
宋灵淑侧头看向贾平:“贾别驾还有何话可说。”
裴璟起身对着汪流道:“你带人去搜查贾府与胡府,将一切可疑之物都带回堂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