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童急忙大声道:“水神会所做之事皆由我一人承担,与我爹无关!”
“真的与你爹无关吗?呵,张童,你以为只凭你,就能让贾平对你百般讨好?”宋灵淑笑道。
“另外,张族长还参与了官银失窃案…”
张童急急反驳:“不可能!”
冯志回头,看向跪在地上的张族长,脸上顿时惊愕万分。
宋灵淑早已经猜出了原委,说道:“冯志,你应该见过张族长。”
“他…就是他,那日就是他带人到了驿馆,药包就是他交给我的!”
“怎么可能,你刚刚不是说,那老者是为对付政敌吗?我爹怎么可能有政敌!”张童眉心紧蹙,质问道。
冯志道:“他从未说过他的身份,我…我只是照实说…”
宋灵淑看向张童,笑着道:“张族长当然要这样说,不然怎么让冯志放低戒心呢,若他直说他是冲着官银来的,冯志可未必有这个胆子同意下药!”
“再者,就算冯志反水,将此事告知了宋侍郎,这个捏造的理由,也令宋侍郎想不出是谁想下手。”
“我说的对吧,张族长。”
张族长背脊挺直,阴郁的脸上露出了嘲讽,“老夫从未做过此事,也从未见过此人。”
“张族长是想嘴硬到底了吗?”宋灵淑假装讶异道:“可惜呀,那这私造兵器,意图谋反的罪名就得让张公子背了。你张家老小的命可都得葬送在此,你就是再守口如瓶,你想保的人也不敢为你求情啊。”
“你不必威胁老夫,事已至此,我张家…”张族长说到此处有些哽咽。
任谁也说不出,拿全族老小赌命,愿赌服输这样的话。
宋灵淑明白,如果想让张族长愿意开口,就得先让他死心。
宋灵淑不再谈此案,话语一转,回到柏崖山,“张族长应该认识袁庆吧,柏崖山从年初开始,私矿押送改为了一月一次,直至最近两月,私造的押运数目与账目明显不符。”
“就连昨日的押运也根本没有记在账目之上,张族长,你说他们还有多少事瞒着你…”
张族长双眸锐利地看向宋灵淑,眼中既有深深的防备,也带着几分疑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