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灵淑将卢绍承与卓茂的小动作看在眼里,含笑点头道:“卢监正身体不适便早些回司牧监吧,我与陆郎中调查完会自行回去。”
陆元方露出一抹笑,朝旁边的人挥手道:“你们两人小心护送卢监正回去。”
“不不……下官只是刚刚受了点风,现在已经好多了,并不会耽误宋督察的事。”卢绍承脸色微变,擦了把汗。
宋灵淑微笑点头,“那就好,卢监正先带人去巡视陇牧马场,我们询问完立刻就过去。”
“这……好吧,那下官先去陇牧……”卢绍承脸上满是尴尬,只好退到门外。
卢绍承一走,陆元方旋即沉下了脸,“他们这是什么意思,当着我们的面就敢暗中搞动作?”
宋灵淑打量了一眼留下的四人,微笑回道:“这个先不管,有劳陆郎中重新记一份口供。”
场上除了荀晋就只有陆元方,也只能让他帮着在旁记录。
陆元方坐在另一边的案前,取出几张纸开始记下几人的名字。
除了叫塞希木的杂役,还有两个负责喂马的马役,一个叫桑尼,一个叫乌纳。
两个身材高大的牧马役,一个是刚刚与他们一同接生的洛桑,另一个叫多吉,两人各站一边,互不搭理彼此。
塞希木与洛桑站得近,二人时不时小声低语几句。
宋灵淑扫了一眼场上,目光投向二人,“塞希木,你说你在六号马圈爆发马瘟时,就已经在其他马圈发现母马也染上了马瘟是吗?”
“是,在前一日,六匹怀孕的母马单独留在了十号马圈,我发现它们的身体都在发热,眼膜发红流泪。”
“我马上就把这事告知了桑尼,但桑尼说只是普通的流感病,叫我不必理会……”塞希木看了一眼桑尼,没有再接着说。
桑尼有点急了,“当时那情况就与普通的流感很像,谁知道是马瘟病,说不定就是一同放牧时染上的。”
比六号马圈先发病,按常理来讲不可能在六号马圈后感染上马瘟,肯定是先于这之前。
宋灵淑饶有兴致地扫向桑尼与乌纳,“是谁先发现六号马圈的情况?”
“是我!”多吉冷冷地看着宋灵淑,“你不相信我们说的话,却单单信那个杂役?”
“那几匹母马留下来几天没放牧,怎么可能会是第一批染上马瘟,我看塞希木之所以这么说,就是想为洛桑推脱罪责。”
小主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