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卢监正尽管放心,我已经告诉他们如何取份量,不会出错的。”撒塔娜依次检查完所有药材,回头朝牧民点头确认。
二人嘀咕了几句当地话,牧民便推着空车出了马场。
马场内的人都忙不停,卢绍承一刻也不安心,亲自盯着杂役将拌了药的豆料喂食病马。
宋灵淑见其他活也帮不上,就学着与撒塔娜炮制药材,顺便打听凉州马瘟病的其他消息。
“撒塔娜,过去有别的马场遇到过这么严重的马瘟病吗?”
撒塔娜放慢了手上的活,璀然一笑道“我是第一次遇到,我师父说以前凉州发生过更严重的马瘟病,那时草原上的人都将马赶到了别的地方放牧。”
宋灵淑来了兴趣,好奇道:“凉州本地的牧民多数养的都是哪一种马?”
她刚来凉州一日,还未摸清当地的情况,只能先借此机会向撒塔娜这个本地人打探一二。
撒塔娜没料到有人会问这种浅显问题,揶揄地看向宋灵淑,“原来宋督察对凉州还如此陌生,连我们这里的马群也不知道。”
宋灵淑郝然,郑重拱手道:“我初次到凉州一日,对这边还不熟悉,还要向撒塔娜医师多多请教!”
“哎呀,我可不敢受礼!那我就向宋督察好好介绍一下我们凉州的马。”撒塔娜忙起身还了一礼,开心回道。
“我们凉州本地最多的马当属河曲马与伊里马,河曲马产自凉州黄南,伊里马产自伊里草原,这两种马都是体格大上膘快,最适合重挽,也是最受欢迎的马。”
“另外马蒙兀马与大宛马没本地马适应,所以繁育较少,也就只有官府的马场会大批量繁育。”
“过去爆发马瘟病时,死亡最多的也是河曲马吗?”宋灵淑沉思片刻后问道。
撒塔娜恍然,微笑道:“宋督察想问的是这个呀……过去马瘟病爆发时,哪一种马都无法幸免,也不单单是河曲马更容易病死,伊里马也扛不住。”
“此次大通河马场的情况确实有些不同,我也不知是何原因,也许是马瘟病在河曲马中扩散更快,导致六号马圈死的最多。”
撒塔娜突然想起今早听到的消息,感叹道:“我听说宋督察已经查出了马瘟病的源头,那些豆料里掺杂了不干净的东西,经由母马传到了马群中,这简直匪夷所思!”
“我师父家的马也吃了不好的豆料,直到现在还病着……我将豆料引发马瘟病的事告诉了师父,师父说依大通河马场内马瘟病扩散情况来看,不可能只有这一种原因,肯定还有别的源头。”
宋灵淑内心一动,蹙眉道:“你师父真这么说?”
撒塔娜点头,扬了扬手上的药材道:“师父当了一辈子的马医,没有人比他更懂马瘟病,这些药也是他开的,能缓解马瘟病引发的体热,目前应对这次马瘟病很有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