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他避免不了要借用中华上下五千年的文化瑰宝,那干脆就厚着脸皮默认了,心里默默地对原作者致歉,要是大夏朝有网络,他都怕人家掀开棺材板顺着网线来揍他……
见李凌峰叹气,蔡进还以为他是为那本野记流失而感到遗憾,不由感同身受的也跟着叹了口气:“原来如此,实在可惜啊!”
既然遗失了,几人也没有再继续刨根问底。
陆珙和秦毅也点了点头,两人没有再说什么,只是低头安静的看起书来。
见几人不再追问,李凌峰终于松了口气。
一抬头就见蔡进还没走,脸上的遗憾也被欣喜代替,冲着李凌峰眨了眨眼开口道:“李兄弟今日还错过了一件大事。”
李凌峰好笑,蔡进皮肤黝黑,又背着光。在只有昏黄的煤油灯灯光的屋子里,他能看见自己这位同窗眨眼确是不易啊。
蔡进本想吊吊李凌峰的胃口,让他好奇自己错过了什么大事的,没想到李凌峰却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,淡定得不行。
不由挫败,怎么这小子比自己还年幼却和七八十岁得老人家一般老成,半丝稚气都见不到。
“唉,你说说,哪有你这样的孩童?”感慨了一句,见李凌峰都拿着书要去夜读了,才急急开口道:“我要说的大事可是关于童生试的,你真的不想听?”
李凌峰这才停下动作,好奇的看着他。
蔡进心理终于平衡了,像个终于吃饭糖的小屁孩,骄傲的挺起胸膛:“童生试名单出来了,学院的学子今年都去,包括咱俩。好像是刘举人说的,让所有人都去见识见识,就算考不上就当累积经验了。”
福德书院往年都是挑选学子去参加童生试的,毕竟所有学子参考人数太多,不利于管理。
而且学子在书院内求学日久,哪些学生参考有机会哪些学生知识储备还不够,几位夫子心里都有数。
所以往年县考先生在保荐学子时都是在心中有过计较的,不知今年为何开了先例,竟然让所有人都参考!
之前李凌峰虽然心里有希望,但是更多是明白自己今年无望参考,没想到山重水复疑无路,柳暗花明又一村。不知道刘举人今年是怎么想的,竟然开口让全书院的人都参考。
李凌峰心里瞬间美滋滋的,他早就想见识一下古代的读书人是怎么考试的了。
点了点头,李凌峰憨笑着向蔡进道谢:“原来如此,凌峰谢过蔡兄告知。”
见李凌峰脸上也有喜意,蔡进感同身受,他虽然自知入学尚晚无望考中,却也努力习文,想要去感受一下考场。
寝舍内安静了下来,只有窗外的雨还在不停的下,雨打屋檐,“滴答”作响。
两人在桌边坐下,蔡进拿起了之前放在桌上的书,正准备看时,突然想到了什么,开口请求道:“李兄弟,可否将你那首劝学诗贴至显眼处,吾等共勉之?”
陆珙和秦毅两人也看了过来。
李凌峰没想到一首小小劝学诗竟然引起了舍内众人的共鸣,自然点头答应道:“自然可以。”
见李凌峰答应后,三人对着他齐齐拱手致谢,没有再多说什么。
灯影晃动,四人用心攻读,互不打扰,室内一片寂静,直到半夜,雨都歇了后,才将油灯熄灭,各自回床歇息,为明日的早课养精蓄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