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见蔡进问自己,只好无奈道:“许是昨夜冷风吹着头了,刚起床就感觉浑身乏力。”
虽然已是春天,但是南方的夜风和晨风确实凉人。
“你莫不是染上了风寒?”蔡进惊道。
早上陆珙与秦毅说话时,他就已经醒了,还是被李凌峰那声喷嚏给吵醒的,当时他脑子不清醒,也没关注到。
没曾想还真把李凌峰给吹感冒了。
蔡进不由担心道:“县试明日便考,虽然一日只考一轮,但风寒之症本就拖拖踏踏,待一会儿去到镇上,还须买些药熬了吃才保险。”
李凌峰点点头。
见他精神实在不佳,蔡进也没再开口,心里却是对秦毅师兄的粗心有些无奈,这要是影响了峰弟县考,那可如何是好?
既来之则安之,虽然风寒实在意料之外,但他也不能把秦师兄抓起来打一顿泄愤吧?
只能快速调整好心态,打整好自己的行囊,背上后就和蔡进一起去了菊斋。
福德书院的菊斋内,老生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,互相祝愿彼此能得偿所愿,脸上喜气洋洋的。而新生却大多面怀忐忑,紧张的站在一旁无人问津。
“蔡兄李兄,来这边。”
开口的正是五人中唯一的老生董明义,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,虽然董明义还是不爱说话,但对他们这个小团体也亲近了两分。
五人互结,除了李凌峰、蔡进、李仕仁、董明义外,还有一个和李凌峰三人同时入学的新生吕为安。
吕为安正是破蒙时除李凌峰外表现最好的学子,他是当时唯一的“逢二即过”,天资聪颖,心思敏锐。
至于吕为安为何会和李凌峰等人互结,也与之前的破蒙有关。
吕为安出生于镇上的小吏之家,父亲是县衙的差役,母亲则是海子塘的一户家境殷实的农户之家。
他从小不同于常人,出生三月便咿呀学语。孩提时候,常听父亲提及镇上及府衙之事,敏而好问,四邻皆赞。所以就养成了冷僻孤傲的性格,而且胜负欲较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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破蒙之时,他本以为自己会是新进学子中最优异的那个,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,被李凌峰截胡了。
所以此次互结,他便主动找到蔡进要和李凌峰他们组成一队。
因为性格原因,他平和新进的学子关系也很一般,其他五人见他肯主动找蔡进请结,也没有挽留,自发就组成了一队。
于是,吕为安顺理成章的和李凌峰一起参加县考了。不仅如此,他还想在县试上赢了李凌峰。
蔡进和李凌峰听见董明义的喊声,抬头正好看见了李仕仁、董明义、吕为安三人坐在不远处的座位上,于是提脚走了过去。
“仕仁兄,明义兄,为安兄。”蔡进走在李凌峰前面,行至三人面拱手打招呼。
李凌峰实在难受,也就没再开口,只是跟着蔡进对三人拱了拱手,三人也都颔首回应。
“你们二人平时可是来得最早的,怎么今日却来得这么晚?”董明义好奇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