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凌峰一字一句只听得那小厮振聋发聩,他耳边如惊雷炸响,心里的轻视都化为了难堪,他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少年,沉声冷冷骂了一句“不识好歹”后,就转身回了茶馆。
那小厮骂的声音压得极低,也只有李凌峰一人听见了,李凌峰勾唇,只怕是那小厮将他这话传回去,这茶馆的老板恐怕是要气得吐血。
刚刚他在人群中不知听谁说,这茶馆的老板是个风雅之人,如此看来也不过是个沽名钓誉之徒罢了。
李凌峰不由有些可惜,失了品茗之心,再好的茶也不过是标榜自己的野草罢了,真是白瞎了屋内的幽幽茶香。
“咱们走吧。”
失了游玩的兴致,还不如回客栈温书,三人想法一致,也不再纠结于茶馆之事。
只不过在他们刚走没多久,茶馆内堂里却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响声。
“啪啦——”
一个上好的青瓷碗被狠狠地摔在地上,茶碗哀唱晚歌后,四分五裂的躺在地上。
茶馆的老板是一个中年男人,他穿着一席月白长袍,听见小厮的回禀后脸色晦暗不明,一言不发。
除了还躺在地上的青瓷碗,似乎刚刚什么都没发生过。
“不过是个黄口孺子罢了,也诟病起我来……”男人幽幽开口,似乎是在自言自语。
他的院子里跪了两个人,一个是刚刚的小厮,一个则是开口嘲讽李凌峰的小二,两人跪在地上,闻言也不敢抬头。
小二低着头,想着那少年给自己的难堪,心中不由幸灾乐祸起来。
主家动了气,想来也是看不上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乡巴佬,心里一边嘲讽李凌峰,一边诅咒他喝凉水塞牙,出门踩狗屎之类的。
只不过小二的心理戏并没有持续太久,只见那中年男子轻轻招手,门外就走进来三五个家丁打扮的壮实汉子。
中年男子沉声道,“都打杀了罢。”
……
李凌峰三人又回到了客云来,三人逛了一圈,除李凌峰外,其他两人肚子已经饿得“咕咕”叫了。
叫来饭菜,李凌峰又跟着吃了一顿,然后心满意足的回房温书了。
镇远府在入秋后夜里多了不少蚊虫,李凌峰半夜被咬得睡不着,气得他又爬起来点灯学习。
这蚊子可真操蛋,李凌峰感慨,要是有蚊香就好了。
“……”
蚊香?
对啊,可以做点蚊香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