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家三房就李凌峰和李思玉,张氏伤了身子也不能再生育,反正自己家现在也不是养不起,多一张嘴吃饭的事,还有人在家里陪陪老爹老娘,到时候还可以把这小子送去书院念念书。
李凌峰点头,觉得可行。
过了一会儿,少年穿着李凌峰大一码的衣服从楼上走了下来,整个人干净又清爽,就是小脸依旧蜡黄蜡黄的,一看就营养不良。
菜早已上齐,四人开始用饭,少年终于也美美的吃了一顿饱饭,吃完饭后,李凌峰去找大金牙掌柜开了一间房给少年,然后大家就各自回房休息了。
少年是个哑巴,李凌峰也没问他什么问题,知道问了也是白问,其他事日后再说,把人赶回房间去休息了。
少年躺在客栈干干净净的床上,四下一片漆黑,本来身上又痛又累的他按理来说应该很容易入睡,但他却睁着眼没有丝毫睡意,想着连日来的种种,他疲倦的闭上了眼,掩下心中涌动的感动。
……
次日
云水镇下马塘沽的李家村内。
正值农历八月份的秋收,李老三和张氏早上推豆腐去镇上卖完,下午就背上背篓去地里收苞米,日子过得那叫一个充实。
老李家分家以后,三房做的活计少了不止一点半点,再加上豆腐生意做得风生水起,女儿成了家,儿子如今也去了府城参加院试,整个人轻松了不少,人都年轻了好几岁。
张氏更是红光满面,眼角的皱纹淡了不说,容颜还有逆生长的趋势,说她才三十岁也有人信,村里的大娘见了都羡慕得不行,直说她命好,苦尽甘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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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见张氏和自家男人去地里收苞米回来,身上的衣服鞋子都不沾泥,村口的大娘不由咋舌,羡慕道,“来水他娘,你这是过上城里富贵人家奶奶的日子了啊,哪有谁家娘们下地像你一样的。”
“我看她呀,比那些奶奶过得舒服多了,老三又是个疼媳妇儿的,不像那些老爷,三妻四妾的。”
“他大娘说的在理,这玉姐儿成了家,嫁去了镇上,峰哥儿又去府城考试了,想来这两日都该有结果了。”
“是啊是啊,指不定真给老三家考个秀才回来……”
农村人三句不离孩子,几位大娘打趣了李老三和张氏两句,又把话题引到了李凌峰身上。
李老大和大伯娘赵氏刚背着苞米走进村,就听见了这么些扎心窝子的话,几房分家后,大房再也不能吃白食,本来想着分家自己有钱自己用,谁想得到钱没多少,活倒是干不完。
连她都不得不下地秋收了。
现在谁不知道三房过得风生水起的,三房过得越好,不就越显得他们当初不识好歹嘛。
赵氏看见几个大娘恭维张氏那样,心里忍不住骂了一句“犯贱”,看着张氏红光满面,心里忍不住冒酸,阴不阴阳不阳的开口道:“这峰哥儿去了这么多天了,都没有消息传过来,指不定落榜了呢……”
赵氏此言一出,不仅张氏脸沉了下来,就连几个大娘的脸色也不好了,哪有当伯娘的,在自家侄儿考试期间张口闭口就是落榜,考不上的,这赵氏也太不懂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