刈:“(???) ”
“哈哈哈哈哈。”
李凌峰看着刈一脸震惊和难受的表情没心没肺的笑出了声,丝毫不管少年如黑炭一般的脸色,眼睛像两条快乐的曲线笑眯在一处,“多吃点菜,我是为了你好。”
如果刈会说话,现在指不定要给李凌峰表演一个“恶龙咆哮”,他翻了个白眼,对于李凌峰这种蔫坏蔫坏的行为很无奈,看着碗里让他头疼的青菜,狠狠地瞪了李凌峰一眼,才臭着一张脸吃了起来。
只不过,他这次防备心重了许多,一边吃饭一边注视着李凌峰的一举一动,生怕李凌峰再度出手,注意力全放在李凌峰和菜身上了。
这顿饭刈吃得不能再聚精会神了。
两人吃晚饭后就各自回到了房间,李凌峰找小二要来了热水,美美地沐浴过后,他将炭火搬到桌边,取了棉被裹在身上,点亮蜡烛后,取来了自己的书又开始读了起来,直到深夜,炭火熄灭殆尽时,他才回到床上躺下休息,不久后便进入了梦乡。
第二天一大早,冀州出了太阳,积雪融化不少,李凌峰穿上张氏给他缝的羊皮袄子,早起出门锻炼,迎着朝阳看冀州的风土人情,也别有一番滋味。
待锻炼完后,李凌峰回到客栈收拾好行囊,带着刈退了房间,租了一个马车朝着京越府而去。
赶车的师傅是个老汉,驾车技术娴熟,在官道上不紧不慢的走着,时不时回头看一眼,透过竹帘瞥见李凌峰在马车内手不释卷的模样,猜想这位少年必定是个读书人。
老汉拉着缰绳,声音中带着两分恭敬,开腔道,“公子是读书人吧,此次进京莫不是为了会考之事?”
李凌峰闻言一愣,放下手中的书,揉了揉眉心,笑道,“老伯伯好眼力,小子正是进京赶考。”
老汉爽朗一笑,了然道,“难怪难怪,不知公子从何处而来?”
“小子是黔州镇远府下马塘沽人氏。”李凌峰开口解释。
老汉点点头,心中对李凌峰多了两分佩服,从黔州过来京城,一路上指不定受多少苦挨多少罪才走到了现在。
“原来如此。”
看着李凌峰与家中孙儿年龄无二,老汉难得有两分好奇,开口道,“不知公子如今有几岁?”
李凌峰见老伯好奇的样子,忍不住哑然失笑,开口答道,“实不相瞒,小子实岁十五,虚岁已十六。”
“怪不得。”老伯了然,李凌峰看上去太过年轻,丝毫不像是特意进京参加会试的举人。
三人一路朝着京城而去,李凌峰在马车上看看书,时间也就很快就过去了。
“两位公子,京城到了。”
耳边传来老伯的声音,李凌峰这才从书中回过神来,他掀开车帘看着眼前朱红色的城门,烫金的匾额上写着“京越府”三个大字,看见门口守卫的士兵与别处不同,不少行人从城门处进进出出,一旁还有如自己一样等着进门的马车,李凌峰才后知后觉,他们总算是到京城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