蔡大人见软的不行,又不由得板着脸蹲在地上故作严肃的威胁道,“如果你哭,我就把你的小名写在纸上贴满全京城,叫你一出门别人就喊你盼盼。”
“嗝~”
蔡文滨被自家亲爹吓得一愣,打了个哭嗝,原本想继续哭的,一想到自家老子刚刚说的话,又不得不忍住,脸上的表情要哭不哭,肩膀还在抖,鼻子也不断吸气,看上去又滑稽又可怜,但好歹止住了哭声。
蔡大人叹了一口气,有点心酸,但还是教导道,“男子汉大丈夫,怎能因这点小事落泪?你看看邕儿,何时如你这般哭过?”
坐在地上委屈的蔡少爷听见亲爹把弟弟都搬出来了,当即扭了扭头,垮着脸从地上一骨碌爬了起来,若无其事的背着手,也不顾脸上的泪痕,傲娇着脸质问道,“谁哭了?谁哭了?是不是你,你可别叫我爹冤枉我。”
被蔡文滨看到的小厮当即顺着蔡文滨的话行云流水的跪在地上,开口大声‘认错’道,“是小的哭,是小的……是小的家里老母猪难产,一时控制不住自己…呜呜呜……”
说完小厮还低头擦了擦眼角那不存在的泪水,像模像样的哭了起来,而蔡公子则是投去了一个“我看好你”的眼神,仿佛在说‘懂事儿,有赏’,于是小厮哭得更卖力了。
蔡大人跟着起身后,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阵,儿子傻点什么都学不会,但就这气人的本事绝对炉火纯青。
“胡闹!”
蔡大人装模作样的吼了一声,小厮又麻利的从地上爬起来,然后站得和之前一样板正,脸上也完全不见之前的悲痛感,隐隐间还有两分雀跃,仿佛银子已经在向他招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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蔡大人也并非真想训斥自己的儿子,见他情绪稳定了不少,才好奇道,“你怎么突然想参加科考了?”
蔡文滨闻言一怔,挠了挠脑袋,犹豫了半晌,才带着股憨劲吞吞吐吐道,“他们……他们说我是傻瓜……说邕弟都去参加考试了,只有我这个废物……每天…每天除了吃饭睡觉什么也不会……”
他从小因为智力不如常人,没少被京中子弟笑话,还处处都拿他与弟弟比,虽然他知道不是邕儿的错,可是他也会难过的。
蔡大人看了一眼自家儿子,难得沉默不语,良久后才开口道,“你不是还会养狸奴斗蛐蛐吗?他们能比你厉害?”
蔡文滨摇了摇头,他养的蛐蛐儿是最厉害的,斗蛐蛐儿的时候把那些人养的蛐蛐儿杀得抱头鼠窜,屁滚尿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