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恣虽远在边关,但也是听过李凌峰名字的,他端着海碗笑意吟吟的调侃道:
“先前某听说过李大人与戚将军在东南沿海的威名,那帮倭人老子忍他们太久了,若非戍守北境不得擅自离开,本将军早就带着手底下的兄弟们过去杀他们个片甲不留了。”
沈恣少年从军,半辈子都在马上过,戍守边关,戎马一生,说这话时语气里的狠劲,看得出确实是对那帮倭寇动了杀念的。
听见沈恣的话,戚威远同为武将,又是曾在闽洲抗倭的前锋,实在是感同身受,但说威名,与沈恣相比,他不过只是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罢了。
戚威远抱拳道,“沈将军谬赞了,说是威名末将实在是不敢当,若非当初李大人在沿海出谋划策,我也没有上京的机会,这会儿也没有机会一睹将军的风采。”
他这话说得真诚,半点看不出拍马屁的虚情,沈恣的威名在大夏武将中是数一数二的,戚威远自然佩服。
只是历朝历代建国之初,在朝中,一般都是武将话语权大,毕竟需要忠臣良将打天下,只不过现如今的大夏,皇位几经更迭,武将的地位也早已大不如前,若非还有南北两境的蛮夷,以及东南沿海的倭寇未曾解决,只怕在朝中的地位也只会越来越低。
毕竟,没有立功的机会,从武想要出人头地艰难,热衷领兵的将领也会减少,再加上皇权的控制,各朝代到最后又有几个拿得出手的武将呢?
见两人说话间吹捧到了自己身上,李凌峰难得有些心虚,他是正经科考的文官出身,领兵打仗不是他的强项,会点拳脚在长年征战的沈恣面前属实是不够看的。
他轻咳了一声,摆了摆手道,“子瞻之所为在沈将军面前不过是班门弄斧,不足挂齿,倒是将军常年戍边,不知今年北境蛮夷对我朝边境可有骚扰?”
听见李凌峰的话,沈恣仰头喝了一口酒,“李大人过谦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