祺王府拜访一日后,李凌峰几人与南朝的诸位使臣一同待在驿馆内,虽然碰见过萧祁寒几次,但对方依旧一副不咸不淡的模样,除了该有的礼节,多一句问候也不曾有过。
陈守义与李凌峰提起萧祁寒与萧祁云的不同时,李凌峰也只是摇了摇头,心里却思忖着萧祁寒这两日与他们的‘偶遇’。
按理来说,大夏与南朝在驿馆内分属两侧,若不是故意要相见,萧祁寒遇见他们的可能性并不高,但这两日总在花园里看见对方,莫非这萧祁寒是为了与谁相见吗?
他心中有疑虑,回答陈守义的时候也显得有些敷衍,“南朝二皇子再怎么说也要年长些,本官听闻他曾披甲上阵杀敌,深受南帝倚重,若无本事,何以服众?”
听见他这话,戚威远在一旁赞同的点了点头,他是军伍出身,自然佩服有实力的人,那萧祁云他虽没见过,听陈大人说了几次,心里也觉得对方不过是外强中干的绣花枕头罢了。
陈守义闻言看了一眼李凌峰,到是不知道李凌峰还知道萧祁寒这人,开口道,“你说的也对,何况南朝之前才在大夏吃了亏,这会儿怎么着也得派个更靠谱些的过来,只是可惜了那六皇子,这次来大汶和亲的公主还是他一母同胞的亲妹妹,却不能亲自护送。”
南朝不想再被请君入瓮,南帝自然把自己最器重的儿子派了出来,至于萧祁云,因为他的过失导致南朝给大夏赔付了上万石粮食,南帝把他叫到御书房斥骂了一顿,禁足皇子府中事小,让他不能护送亲妹妹远嫁大汶才是真正的杀人诛心。
更何况,南朝后宫争斗不输前朝,萧祁寒与萧祁云之间有什么踽语虽然不足为外人道,但两人的关系肯定没有多好。
让随时可以给自己捅刀子的仇人给自幼疼爱的亲妹妹送嫁,李凌峰都有些同情他了。
因此,听完陈守义的话,李凌峰似笑非笑的叹了一句,“这南帝还真是下得去手调教儿子。”
不像永德帝,既宠着太子,给他放了权,又狠不下调教太子身上的懦弱和酸腐,让李凌峰都有些看不懂老皇帝的心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