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九笑了好大一会才停下的，她慢吞吞的开口：“我确实是个疯子……”脸上笑容却骤然敛起，声音压低些许，“疯子不好惹，所以，我们还是做个交易吧？”

前后话题转变贼快，薛元生差点没反应过来，“少跟我耍花招——”话还没说完，身上的保护屏障因为指尖火焰产生一道细微的裂痕。

他眼皮狂跳，赶紧改口：“什么交易？”

苏九垂下眼睑，盯着他仍旧掐着他脖颈的手。

薛元生冷冷道：“不行，我得保证我的安全！”

“如果你觉得这样比较有安全感的话，那你就继续掐着吧。”苏九歪了下脖子，又轻描淡写道：“我只是怕我一时不爽控制不住火种，火势更大，你就更煎熬了。”

薛元生手指下意识颤了颤，最终做出让步，“如果你骗我，我一定会在死之前，先送你下地狱。”

他警告完，便松开了手。

苏九是真想跟他做交易。

她手指揉了揉脖颈，随意的道：“你知道我是谁吧。”

完全肯定的语气。

薛元生眉心一跳，“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。”

苏九倏地抬头，眼神冰冷刺骨，“你知道，而我跟你做的交易，与这个有关。”

薛元生像是被掐住了喉咙，死死地盯着她，不确定她说的到底是不是自己想的那个，直到对方唇瓣无声动了动，吐出两个字——天尊。

尽管他跟颜拓内讧了，但对天尊心底里的恐惧是抹不掉的。

薛元生绷着脸，冷声重复：“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