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了周尚文一眼,迫不及待地说道:“周大人,我实在有些不太明白,对于刚才那位姓顾的小屁孩,你为何也这般客气,难道仅仅只是因为那位姓顾的小屁孩在这场大战中帮了大忙?”
“当然不是。”
周尚文长呼了一口气,道:“如果真是只是因为他在这场大战中帮了忙而已,我最多也就表面上做做样子而已,怎么可能一下子拿出四百两银子给他。”
“那是为何?”边镛迫切地问道。
周尚文深吸了一口气,老脸阴沉道:“不瞒边大人,我之所以对他客气,主要还是忌惮与他一起的那位庞公子的身份。”
边镛立即想到了那位一身贵气,年龄与顾长安相仿的少年,眉宇骤然一挑,又问:“那位庞公子是什么身份?”
周尚文的神色骤然一肃,道:“那位庞公子拿的可是一块玄天宗内门之人才有资格拥有的腰牌,至于具体什么身份,暂时还不清楚。”
“什么?”边镛大惊,下意识地瞪大了眼睛,“玄天宗内门腰牌?”
周尚文点点头,道:“若不是因为那位庞公子的身份特殊,就算他在这场大战帮了大忙又能怎样,只要他碍事,我就算明面上不好动他,暗地里也能让他出一场意外,毕竟人有祸福旦夕,有时候谁也避免不了,更何况,大同是边陲之地,偶尔混进几个对他恨之入骨的蒙古人也不是没有可能。”
“对了,边大人,你对那位顾先生了解多少?”稍稍顿了顿,他突然问道。
边镛道:“我特意让人在暗中查过他,不过只是查到他从蔚州灵丘那边过来,至于他具体是什么身份,却是不得而知。”
“蔚州灵丘?”周尚文下意识地瞪大眼睛。
边镛注意到他的反应,立即问道:“怎么了周大人?”
周尚文皱了皱眉,神色肃穆道:“边大人可还记得,前些日子在蔚州灵丘发生了一件轰动朝野的大事。”
“轰动朝野的大事?”
边镛轻声默念着周尚文这句话的最后几个字,旋即想起了什么,本能地瞪大眼睛,惊呼道:“周大人说的可是‘天书’大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