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原法赶到现场时，顾子航已经疼得几乎晕厥过去，脸上血迹斑斑，嘴角还挂着未干的血迹。

刘洋跟陈玉成躺在一旁蜷缩着身体，呻吟声断断续续。

周围围满了路人，在低声议论，场面一片混乱嘈杂。

“子航！”顾原法蹲下身查看儿子的伤势，他的眼神变得阴鸷，拳头攥得咯咯作响，指节发白。

“谁干的？”他目光扫过周围人群，眼中燃烧着怒火，仿佛要将凶手生吞活剥。

“顾总，我听到声音过来的，认出是你儿子就给你打了电话，我已经叫了救护车了，现在的情况先去医院要紧。”这是刚才那个给顾原法打电话的人，他问了一圈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，大家也都没有看到。

顾原法脸色铁青，点了点头，掏出手机，拨通了一个号码。

“老李，我儿子被打断了手脚，我要知道是谁干的，立刻，马上。”

挂断电话后，救护车跟警车同时赶到。

小镇不大，很快就在小区群里传遍了。

一夜之间，小镇上来了个残暴歹徒的消息人人皆知，耳提面命家里小孩不能出去玩，只等警方将那歹徒抓起来再说。

不过注定是要失望了。

……

三人被紧急送往市区中心医院动手术，傀儡的力气对普通人来说极大，造成粉碎性骨折。

苏颜就站在手术室门口，来来回回的医护人员没有一个能看到她。

手术室内正在进行手术的是顾子航。

刘洋跟陈玉成还没有进去。

原本市中心医院是同时安排了三场手术。

只不过，其中一位主刀医生在过来的路上撞到了一个人，被泼了一手滚烫的咖啡，一时间没办法动手术也没有适合的主刀医生，这样一来，其中一人就得转院。

来回路上已经差不多用掉了一个半小时，要是再拖延下去，就算做了手术，后期也肯定会有影响。

于是陈玉成的爸妈跟刘洋的爸妈发生了争执，在医院大闹了起来。

最终刘洋的妈妈偷偷去交了手术费用，让刘洋获得了优先的资格，而陈玉成只能赶紧转院。

苏颜走到玻璃窗前，看着救护车离去，指尖一点黑色物质仿佛有生命般，悄然融入空气，无声无息地追随着救护车而去。

转头看着护士急匆匆将刘洋推入手术室，他爸妈在门口焦急地等待着，双手紧握，祈祷一切顺利。

手术仍在紧张进行中，苏颜收回目光，转身走向医院的走廊。她的步伐轻盈而无声，仿佛幽灵般穿梭在人群中。

断手断脚……看你们还怎么惹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