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召似乎被他吓着了,退后两步说,“是爹说我从前年纪小,马术不精,才没让我去的。如今人家要跟咱们冰释前嫌,给我下了帖子,我当然得去了,也替家里多认识几个人,绝没有给大哥脸色看的意思!”
“哼,你少狡辩了!我告诉你,庶出什么时候都是庶出,不过是下流种子,永远没有嫡出金贵!你就算再上赶着,也不会有人理你!你再不安分,等我掌了家,就将你母子统统发卖出去,让你去做奴才,永世不能翻身!”
“你,你竟然侮辱我小娘!我告诉爹去!”
宁召脸色煞白,咬着下唇,转身跑了。
宁独的仆从也都急了,“文姨娘深受老爷宠爱,您怎么连她都说上了,还是快去赔不是吧。”
“对啊,文姨娘的娘家当年获了罪,所以她才进府当妾的。如今她娘家已经被起复了,老爷正商量着抬她做平妻呢。她娘家侄子也极有出息,年纪轻轻就进了翰林院,听说夫人想让大小姐跟他议亲呢,您不好得罪她的!”
“哼,你们少给她蒙遮羞布了,什么平妻,根本没这种说法,不过是说来唬人的罢了,其实还是妾!我给他们赔不是?我怕他们受不起!再怎么样我也是唯一的嫡子,谁还能真把我怎么样!”
“哎呦,我的大少爷,你要急死我呀!”
不等仆从说完,那几个掌板的又来捉宁独,不容他分辩,直接将他抓到书房外,按倒就打。
“啊!怎么又打我啊!我的伤还没好啊!”
书房里隐隐传来哭声,“老爷,妾身命苦,大少爷瞧不起妾身是应当应分的,可是召儿毕竟是他亲兄弟啊,他怎么能口口声声说要发卖召儿呢!呜呜呜呜,妾身得求求大少爷对召儿手下留情啊!”
宁独急忙喊,“爹,你可不要宠妾灭妻,任由这贱妇挑拨啊,哎呦,她居心叵测,啊,疼死我了!她生的儿子怎么能与我相比,哎呦!”
他爹被他气得直拍桌子,“这逆子还敢胡言乱语!你们给我把他的嘴堵上,着实打死!”
然后他又劝慰文姨娘,“都是我的儿子哪会分什么嫡庶,我让召儿去参加马会,就是想让大家都知道,咱家绝没亏待召儿,谁知这孽障……哎,白费我一番心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