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敢再停留,抓起找到的东西,匆匆离开了这个房间。
当他走到门口时,突然听到了一声幽幽的叹息。
张达勇的心跳瞬间加速,他不顾一切地撞开门冲出了屋子,逃了出去,可是他继而觉得失重,然后极速下坠!
“啊!!!”
一阵惊恐的尖叫后,他重重摔到地上,身下溢出一片血迹,眼看是活不成了!
谁也没想到张达勇会那么笨,来偷个东西,居然从窗户掉了下去。
大家都不会知道,是宁凝的卡片发挥了作用。
原身的仇已经都报了,也不会有人再纠缠不清了。
于是,宁凝把一切交托好,离开了这个世界。
……
“实不相瞒,我觉得人这辈子最重要的就是知足认命,不强求难得之物,才能长久安乐。”
“比如你们宁家,世代务农,那么阿凝就好好操持农务,一生安稳,有何不妥?”
“再比如我吧,家中不过开个小小商铺,所以我将来也只能去铺子里做个掌柜,能否养家糊口,全看人家是否看得起我这小铺子。哎,说来简直跟乞讨差不多。”
“你们要送阿凝去读书,可知道私塾得交多少束修?还有笔墨纸砚,样样都需要用钱,难道阿凝就忍心看着你们为了供他读书,吃糠咽菜的?!”
宁凝穿过来,是在古时一座院子的正屋中,桌椅皆为木制,地面虽是砖石铺的,但不太平整,窗户也有些小,由油纸糊着。
一个中年男人,脸膛紫黑,皮肤粗糙,坐在主人家的位置,正和一个少年聊天。
那少年皮肤白皙细嫩,一看就不是干庄稼活的,身上虽然穿着布衣,但料子不错,厚实绵密。
刚才的话就是他说的,口口声声劝宁凝知天认命,好好务农,那消极悲观的情绪都快从话里溢出来了。
中年男人有些为难,“你知道的,我家阿凝已经跟村中的童生学了几年,童生说我家阿凝很有天分,他已经没啥可教阿凝的了。他都来我家劝了好几次,说阿凝不去镇上的私塾求学,实在可惜他这个好苗子了。”
少年听他说话时,眼中露出一丝嫉恨。
不过他很善于隐藏,马上低头喝茶,把眼中的情绪遮掩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