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鸨成心不想让他们将若诗领走,又听说他们最近出手大方,挥霍无度,就咬牙说了个从未有过的高价。
“难得您如此看重若诗,而且您是什么身份啊,我若是要少了岂不是看低了您。那咱们就一口价,三十万两吧。”
宁守义顿时瞪大眼,“好你个黑了心的老鸨,你可真敢要,三十万两都能把你们鸣翠楼买下来了!你不想让我们赎人,只管明说,别为难人!”
二十万两都能让身为公府嫡孙的宁守孝乐成那样,可见这三十万两的分量。
“哎呦,您误会了,我们整个楼上下其实都指着若诗活呢,实在是舍不得她,要不是您开了口,我真是不能让人带她走啊。”
宁守义还想再说,宁凝摆手阻止了他,“行了行了,再说下去反而失了咱们国公府的体面,那就按你说的价来吧。”
他走之前,差不多把库房的银票都带来了。
这会儿一挥手,下人上前两步,打开一个木匣,露出满满的银票。
老鸨职业病发作,看到这么多银票,眼神都直了,但随即反应过来,这么多银票都肯亮出来,这是铁了心要带若诗走了!
果然,下人在宁凝吩咐下,数出三十万两银票递到她手里,“把若诗的卖身契和户籍文书都拿出来,以后她就是我们国公府的人了。”
“这,可是,我……”
老鸨实在没想到他们真舍得拿三十万两赎人,顿时想反悔,可宁凝脸色一沉,“这价可是你自己开的,我一个字儿都没往下压,你若敢反悔,我就去顺天府衙门告你!我们国公府怎么说也是勋贵人家,是你能随便消遣的嘛!”
老鸨强笑,“您说的哪里话,我自然不会反悔,只是若诗也是我一手带大的,她这要走,我实在舍不得,这就叮嘱她几句。”
她走到若诗身边,用只有她们两人能听见的音量说,“事已至此,你只能进国公府了。你也别泄气,他们不管怎么说也是国公门第,你留神注意他们跟别的勋贵如何来往,都谈些什么,肯定能得到有价值的情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