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京城,宁凝出去拜会他师门的师兄弟,也从不带着王伦。
王伦眼馋,认为这都是些人脉,他将来进了官场都用得着,可宁凝既然不带着他,他也不敢再犟,只能把宁凝拜会的人默默记下来。
就等着考完放榜,宁凝巫术发作,一命呜呼之后,他可以借着报丧之机,联络这些人,再以宁凝表弟的名义跟这些人交往,把这些人脉都变成他的。
就这样咬着牙忍耐,掰着手指数日子,总算到了科考的日子。
王伦像个小跟班似的,帮宁凝把进考场的一切都打点好了,两人一起去考场,分了号房,各自说两句吉祥话,就进了号房。
王伦总算长出一口气,那边巫师会做法,在收卷的一瞬间,将他们两人试卷上的内容调换了。
据说,施这个法术非常不容易,对巫师自身损耗极大,要不是王仁花了重金,巫师也不肯出手帮他。
王伦也打定主意,把他的试卷写的越不堪越好,反正之后也要换给宁凝的。
想必宁凝的师祖,或者师父之后会去问考官,宁凝的卷子如何,到时定然让他们“印象深刻”。
就算那时宁凝已经死了,还要尽可能败坏宁凝的名声。
不管怎么说,他还得在考场里苦熬几日,等考试结束了,跟众考生一样面如菜色地走出去,回客栈蒙头大睡。
睡醒之后,相熟的考生又会聚在一起,议论考题,评论这次考的如何。
王伦也捏了一把汗,不过听宁凝的意思,他这回考的不错,答的也平稳。
这就好!
宁凝是有名的才子,只要他没露出失望沮丧的神色,就说明十有八九能考中了。
想到这里,他心中有些酸涩,为了科举,他也是付出良多,也称得上头悬梁锥刺股了,不料却得了如此古怪刁钻的毛病,真是上苍不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