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勇没有等待淮西‘弟兄’们的救援,只等来了口水。
......
朝堂上。
“胡勇,你可认罪?”
深受其害的百官们,在胡勇被拖进朝堂时,就开始问责。
他们期待着胡勇痛哭流涕,但他们也失望了。
从天牢到朝堂,胡勇如那个老狱卒所说,他已经恢复了正常。
他挺直起自己未曾有的脊梁骨,藐视着问责自己的百官。
好像,他还是那个左丞相。
“刘左史,别来无恙啊?本相没曾想过,还能与你站在同列。”
胡勇面对着刘基,左手又拿起了那个痒痒挠,在以往,他是双手握着的。
“大胆!罪人还不跪下!”
刘基身后,一个江浙大臣出声对他痛骂。
“大胆!什么罪人?”
“陛下开口定本相的罪了吗?陛下何曾免除了本相的职务?来人!掌嘴!”
人,自然是没有了。
胡勇已经进入了人生倒计时。
砰!
“陛下,您怎么突然回京了,也不告诉微臣一声,微臣好率领百官,去到城门迎接陛下您啊!”
“哈哈,微臣受了一点小人为难,狼狈了一些。”
“还请陛下看在您赐下的贴身爱物的份上,免臣此罪。”
胡勇终于对着皇帝朱重八跪下了,姿势如同之前还是丞相那般端正。
只是这一次,他身后的百官没有跟随他一起高呼万岁。
人在知死前,大多分为了三种状态。
一是害怕,二是疯癫,三是坦然。
胡勇现在正处于第三种状态,坦然得无惧无畏。
还好,高台上一脸漠然的皇帝朱重八,早有让其破防的诏书。
“贼子,你看看我是谁!”
高台旁边,涂杰站出。
胡勇听着这个熟悉的声音,头颅慢慢转了过去,表情再无坦然。
“这......这不是,我的好......好义子吗。”
“为何叫义父贼子啊?”
“义父对你,是哪点不好,还是哪点偏颇?”
胡勇破防了,身体终于不复挺直,颤抖了起来。
“贼子,你想不到吧!”
“涂某,乃陛下出巡前,所定密臣!为的就是抓住你的狐狸尾巴!”
“义父?我呸!”
“为忠!为义!涂某只能舍孝!委身认贼作父!”
“涂某双亲健在,你算是什么狗东西!”
噗!!!
胡勇终于扛不住了,吐血软趴在地。
再看向高台上位的皇帝,他已胆寒得说不出半句狂妄话。
独有一句,“胡某乃当朝宰相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