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人祖坟、宗祠、牌碑不敬,为大不敬之罪,严重冒犯者,需以抄家平怒,再判处死刑或流放。
咔嚓!
“侵犯圣贤,我已无面回家。”
在将自己额头磕得血肉模糊后,那个自知自己事后肯定不得活命的锦衣卫,为了保全自己的家人,为了太子朱标的吩咐不泄露。
说清楚自己的罪状,就迅速起身,在一旁折了一只树枝,就要往自己的脖子插去。
看着这一幕的现场百姓,有人于心不忍,有人还挂着泪,不过总之没有人阻拦。
噗呲!
“赵大人!”
“嗯?”
那个准备自我了结的锦衣卫闭上眼睛,狠狠的把折断的树枝往自己的脖子插去后,却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把自己脖子给挡住了。
听着现场百姓的惊呼,他睁开眼睛,才发现是赵征伸手拦下了自己的动作。
血液滴落在他的胸口上,然而却不是来自于他。
“一切都是因为我考虑不周,才会让家中长辈蒙此一劫,你非有心,另有罪责。”
“太子殿下!罪臣家中长辈已受一劫,恐见血光,这位小兄弟也非有心,还请太子殿下秉公处置!”
砰!
姜显停下磕头动作,赶紧越过人群,上前将自己那个部下押住,听见他这话,内心愧疚更甚,两人一起向马车磕了一个头,才又起身看向了太子朱标。
“……准!”
太子朱标看着现场所有百姓红着的眼眶,看着边上同样难以自禁的其他锦衣卫与皇城禁卫军,看着赵征,将自己怀里露出的那一角往里塞了塞,点下了头。
“迅速将罪犯押下!再来人快去找太医来为……”
“太子爷!我是郎中!”
“我也是!”
人群里有人站出,迅速来到了赵征的身边,给他包扎起了手上的伤口。
“……”
太子朱标看着那几人,看着百姓都站了起来,往赵征那边关注着。
已经卡在他喉咙里的那后半句,快去找太医来为赵征医治,固化成了一根难以拔除的刺。
“根本用不着本宫……”
“带下去吧,杖二十。”
看着回到自己身边的姜显,太子朱标无奈的挥了挥手。
“是!”
姜显眼眶里的眼泪被喜意挤出,赶紧对自己手下打了手势。
……
“太子殿下,末将也有罪,还请太子殿下责罚!”
“是本宫下的命令。”
太子朱标摇了摇头,他在人群外已经站了约莫半炷香,现在的他,真成了一个送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