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陶衍已经扶着御皇柒进来,她说:“这里应该有一段时间没人住了,不过还算干净。”
桌案上有一截蜡烛,将一直握着的虎头手杖搁下,问了陶衍拿火折子将那蜡烛点燃,又将自己腕上的披帛轻纱取下,如音将草席面上擦了擦,才让陶衍将御皇柒扶躺下。
陶衍望着御皇柒,脸色严肃,如音忍不住问:“王爷他……这是怎么了?”
虽然之前马车的震动确实很大,但总不至于让他这样昏迷,是不是……还有什么别的伤到了,面上似乎又看不出。
“王爷向来身体不好,恐是牵动旧疾。”
陶衍眉间紧拧,如音刚要细问,他却说:“王妃,属下出去查探一下附近,确保是否安全。王爷就请王妃多照顾,信号已发,很快便会有人来接应我们。”
说完他就转身出去了,还将门轻掩上。
如音对陶衍有莫名的信任,他这么说了,她就安心在这里等着,毕竟让她出去她也是不认识路的。
走到床边去看御皇柒,烛火下他苍白的脸色似乎比刚才刚从马车出来时好一些,此刻就像是深深沉睡着。
一袭月白华服的他躺在这么简陋的草席上,看着真是不合身份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