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子之事向来不能多言,更不能犯忌讳,因此御医只说了这么四个字。
却已经令众人心中已经有了不好的预兆,事关天子国祚,所有的妃嫔都白了脸,有的甚至长裙下腿已经在发抖。
早前跑出去呼救的宫女被搀扶着进来,皇太后让其将自己所见一切毫无隐瞒地说出。
那宫女虚弱地扶着胸口,发髻在仓皇中已微乱,浑身颤抖地跪在一旁,抬头时对上御景煊的目光,吓得磕头求饶。
“奴婢失言,奴婢刚才什么都没看到,奴婢什么都不知道,太子殿下,求您扰了奴婢一命!”
御景煊正要听她如何扯谎,却不料她竟然十分害怕他的模样,改口说自己什么都没看到。
“你!”
“你若什么都没看到,方才为何如此惊慌,还出说那样的言语,你可知那话的分量?此刻又突然改口,莫不是——受了什么威胁。”
皇太后冷冷地看向御景煊,言语中带着嘲意。
那宫女又小心看了御景煊一眼,依然摇头道:“为让皇上得以静养,殿中众人撤下,唯有太子亲自侍奉皇上用药……药用过半,皇上突然面色痛苦,口吐黑血,奴婢吓坏了,胡言乱语。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——”
跪在地上的宫女像是受了刺激突然失去了理智,只是重复说着:“求太子开恩,奴婢什么都没看到,什么都不知道!”
然而,在这样众目睽睽的时刻,这样的言语并不能为御景煊证得清白,反倒更引导众人对御景煊有所怀疑,会让人觉得是他抓住了宫女的弱处施以威胁不能说。
“胡扯,本宫什么都没做,谁也别想在这时候乱扣罪名。”
御景煊被逼急了,望着皇太后言语已经没有平日的恭敬。
皇后怕他做出无可挽回的事,转身拉住他:“煊儿——”
御景煊挣开被皇后扯住的衣袖,速度极快地从最靠近的那名禁卫腰间抽过长剑,寒光粼粼示于众人之前:“谁敢靠近,本宫便让其人头落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