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像是……那一回花墨夕拜访王府,与他相处时出现过与脑海中一模一样的场景之后,这样的次数就多了。
看着安静蜷在床角的月光,她也曾想过自己是不是入了月光的幻境,思绪飘远。
脚步声,一名宫女端着茶水入来,如音本就对御景煊安排的人厌恶,自是不理会。
直到一杯热茶递到眼前,如音抬头,对上一双眼,片刻便认出:“微生?”
夙微生在桌边坐下,“你在这,似乎也不着急。”
“着急有用就好了。”如音自嘲一笑,“现今外面如何了?”
御景煊让御皇柒写和离书的事夙微生没说,“你大哥三哥那里很担心,但御景煊避而不见,怕是,得等老将军出马了。”
“最怕牵扯到的就是苍梧郡画府,我昨日让二哥回去了一趟。”
如音将御景煊手中握有所谓御皇柒与庆王殷泽私通的证据告知,而夙微生像是已知悉,心思更多的是在听到画允庭的消息时。
“这一招不知是谁人所出,不止王爷,连梁宁也牵扯进去,目的不简单。”
提到殷泽时,夙微生的神色复杂,如音走到她身边,手才触碰到她的衣袖,便被她避开了。
“你还好吗?”如音望着好友。
“怎么突然这么问。”夙微生对她笑。
“微生,我擅制香,对气味最是敏感——”如音话间已经一把撩起夙微生的衣袖,赫然看到纤瘦的手臂上是道道鞭痕。
新的鞭痕血印触目,交叉纵横往看不到的上臂延伸去,不知道身上还有多少。
既已被看到,夙微生不再遮掩,只淡然放下衣袖,在如音开口问前平静一句:“别问,无碍的。”
不用问也知道,能让夙微生受罚的人是谁,唯有她听命效力的生父,庆王殷泽。
如音想再说什么,夙微生忽而看向身后,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,同时旋身隐藏在绸帘之后。
一名宫女低首进来,双手奉上的托盘中是一套华美的裙裳:“请睿王妃更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