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光距离一步之遥,看见昏迷过去的李皓天呼吸起伏的胸膛上,武服之下时而鼓起一个小包,那小包像是在皮下游走,出现在不一样的地方。
随着这些小包游走活跃,李皓天身上散发出难闻的气息,只有它敏锐的鼻子能闻到。
月光不喜地后退一步,听到有脚步声往这里来,一溜跑走了。
而另一边,议事完毕后,赵金在班垶耳边低声,说的是李皓天的营帐好像不对劲。
“一场冲动的败仗受了伤,怕是不敢让人知道伤在哪里才遮遮掩掩。不过这样更好,若是真伤得动不了,就不会误了我们的计划!”
方才议事之后,班垶只想着战前好好部署,没心思理会李皓天那边。
“可他终究是皇上亲命的主帅啊。”赵金有些担心。
班垶一个不屑的眼神,摆手:“你跟我过来,我有重要事情安排你。”
…
“主子。”
营帐中,姜凡入来,恭敬道:“一切已准备妥当。”
天色将暗,帐中才添了灯,灯火下御皇柒在案上写着什么,搁了笔。
“此去一切小心,这个你带着。”
案前有一只小巧的瓷瓶,姜凡拿起来。
“这是伤药,还有以防万一之时所用的,假死的药。姜凡,我等着事成之后跟你一起喝酒的,还有常闵,谁都不能少。”站在一旁的陶衍道。
此前商议突袭嵩州,届时除了画言成与班垶与朱郜正面交锋,陶衍与画玄朗会分两路烧掉嵩州粮仓,而姜凡的任务,是御皇柒单独下的。
伺机刺杀朱郜。
并非朱郜多么令人畏惧,而是,这一路来,班垶和画言成遭遇的埋伏或追杀从不间断,梁宁既然如此,朱郜又有何资格轻松坐镇前线。
本可以战场光明正大较量,殷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