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火车驶到郊区后,窗外到处绿树成荫。那些别墅造得都很美,是欧洲风情的建筑,想必这里比皖南发达多了。跨过一条河后,火车就驶进了ZJ西部山区。
朱雨深给肖蓉发了条信息,说他晚上回来,到家大约十点钟,晚饭在车上解决了。火车一路上开开停停,到达芜湖站时已是晚上七点多了。一出站,老马就去和一辆出租车主谈判。
谈好价格后,几人把东西放到后备箱,然后车子一路向黄镇方向急驰着。四个人已经感觉到累了,都闭上眼睛打瞌睡。等朱雨深睁开眼睛时,车子差不多要到黄镇了。
车子到达新街时,朱雨深先下了。他打足了精神,心情也比较激动,狂奔了几步来到自己家门前,迫不及待地进了屋。他打开了房间的灯。
与他想象的一样,肖蓉侧睡在床上,她睡得很香。朱雨深没有惊动她,他坐在床头柜上仔细端祥着她的腮。那脸上的皮肤是洁白而细腻的,他的心里涌起了无限爱怜。
洗涮过后,他上床了。这时肖蓉也醒了,她说了声:“你回来啦,我等你,等着等着就睡着了。”她上来抱住他,就又睡着了。
此刻,朱雨深的思绪在剧烈地翻腾着。他想起了娥皇以前对自己的歧视,以及昨天下午对自己的辱骂与诅咒——咒他因为穷,干脆一辈子打光棍算了,不然是害了人家女人!可见,他一辈子都将不被娥皇及那些亲戚看好。
而当前,肖蓉又温柔地躺在自己的怀里,并已是属于他的人。这两种截然相反的境遇,就这么集聚到了他一个人身上。他甚至怀疑眼前的一切是虚幻的,他连哭的心思都有了。眼睛里湿了后,他赶紧熄灭了灯。
开学那天,黄镇中学人声鼎沸。朱雨深在帮忙给学生们发新书,忙了一上午,感觉腰很疼。中午时,他到老马那里坐一会儿。老马因为才调过来,还没有房子,就在单身宿舍搞了两间。他老婆也过来了,她就在自家门前开了个小卖部。
朱雨深来了后,老马老婆给他让了座。这时,他们家小卖部周围已经聚了好几个妇女外加几个学生。这些妇女都是这些学生的妈妈。她们穿戴及言行举止都显得比较土。马夫人有一句没一句地和她们说着话,她的态度显得很傲慢。
马夫人扭过头来问朱雨深:“这个学期你带哪个班?”
朱雨深说:“还是三(2)班”。
马夫人说:“这个班还不错,爱学习的小孩子不少,调皮捣蛋的也没几个。你们马校长可就辛苦了,干着副校长,学校还分配他做三(4)班的班主任。这个班真的很乱,净是些不学好的学生。特别是他们班的那几个大女孩子,身体发育的早,整天就知道打扮,没啥心学习,搞得花里胡哨的。听说她们还操人家蛋,搞得那个成绩顶好的男生也没心思学习了。这几个害人精!我说她们咋就不跟我们家丫头学学呢。我们家丫头成绩又好,又斯文本分,现在就是打着灯笼也不好找了!”
马夫人的这段自卖自夸的话,朱雨深听着头皮发麻,他准备离开这个地方。这时,他班上的一个女学生的妈讲话了。她冲朱雨深和马夫人说:“我们家丫头十七岁了,中规中矩的,从来不学坏。做作业也很认真,也讨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