雍景帝都被气笑了,他将手中的朱砂笔往地上狠狠一扔道:
“你个老东西怕是老糊涂了!老子现在是皇帝!你说我凭什么?”
越松云被噎了个无言以对,这才意识到自己气冲上头,又把老兄弟的皇帝架子给冲了个七零八落。
他左看右看,最后只能别扭的说道:
“微臣有要事禀报,还请陛下屏退左右。”
看着越松云先怂了,雍景帝一口气顺了不少,便跟周围人挥了挥手:
“都给朕退下吧。”
在禁卫军还在犹豫要不要退下时,李公公已经带着一群太监头也不回的退下了,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了。
在所有人都退下后,越松云这臭脾气也终是爆发了。
“冀白,你我兄弟一场也不想闹得那么僵,但你明知我跟君南迹的事,你还趁我不在将我女儿许配给君安!他也配娶我女儿?我留他这条命到现在已经格外仁慈了!”
雍景帝默默的听着,最后他板着脸说道:
“阿云,这是你女儿自己的选择,你冲我发什么火?再说,君安现在是我儿子,你说话注意点!”
越松云看向雍景帝说道:
“你想彰显你的仁义,想扶持君安,甚至想把皇位给他我都没意见,但求你别把浅儿往这里拉,君安对她不怀好意,她嫁给君安注定会痛苦一生!”
“这是你的偏见!”
雍景帝不耐的打断了越松云的话。
“你何不反思一下你自己?当年,你跟皇兄争风吃醋,闹了多少事情出来,如今还要将你的偏见转嫁到伯瑜身上!没完没了了是吧?”
越松云知道现在无论如何都说服不了雍景帝了,他想将自己女儿嫁入皇室,如今好不容易遂了愿,怎会轻易罢手。
他不禁失望的苦笑几声,而后看向背对着他的雍景帝说道:
“冀白,你也让我越来越看不懂了。”
而雍景帝没有回头只幽幽说道:
“阿云,没有人能像你一样,永远都能像个孩童一般,朕所背负的毕竟是这偌大的河山。”
这句话表明了雍景帝的立场,也代表,越清浅注定了就是一个牺牲品罢了。
越松云只觉得内心生疼,他低垂眼眸,生硬的说了句:
“微臣告退。”
说罢,他便跌跌撞撞的走出了御书房。
这夜凉风习习,吹的越松云这一颗心越发冰冷,在他快要走出宫门时,一个声音叫住了他。
“公爷请慢走。”
越松云一回头,只见太子君禾一身明黄的长袍在来福的陪伴下等在宫门口,似乎已经等了许久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