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禾将越清澜关在了房间,还将陪嫁而来仅存的丫鬟婉儿发卖了,换了两个陌生宫娥侍候。
她眼神呆滞,披头散发的坐在地上,白皙的脖子上都是青紫的掐痕,听着外面女子的哭喊之声。
“殿下,不要赶我走,求您了,离开您妾身怎么活?”
“殿下妾身愿当牛做马侍候殿下,求殿下留下妾身。”
听着这纷乱又出奇一致的哀求,越清澜自嘲一笑,却有些羡慕外面的女子。
曾经她以为君禾厌恶越清浅喜欢自己,优越感丛生,认为只有君禾懂得欣赏她。
殊不知她也就跟君禾那些女人没什么分别,在他心中一直最特殊的就是越清浅,如今他对越清浅又爱而不得,戾气丛生就开始折腾她们这些女人。
越想越好笑,越清澜一挑柳眉喃喃自语:
“真是太可笑了,君禾,你以为你把这些女人全送走越清浅就又对你百依百顺了?她早就变了,是另外一个人了……”
这时春熙那撕心裂肺的声音传来,大声喊着:
“殿下我是冤枉的别赶走我,是不是越清澜那个贱人又对您说了什么?你别忘了,我是皇后娘娘的人!”
她正这么说着,紧接着一声凄厉的惨叫响起,似杀猪一般,越清澜清楚这是只有濒临死亡才会发出的声响。
听着春熙的惨叫,她身体筛糠似的发抖。
不一会又传来君禾的声音:
“拖下去。”
简简单单的三个,这就是曾经的东宫宠妾春熙的下场。
越清澜抖得更加厉害,她似乎很冷,紧紧的抱着膝盖蜷缩在角落,低声自语:
“你不是很喜欢春熙吗?你放任她羞辱我,几次三番谋害我肚里的孩子,怎么如今说杀就杀了?”
外面突然死一般的寂静,片刻后只听到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响起,外面的火把渐渐远去,越清澜的房间顿时一片漆黑,她这才松了口气。
而后她茫然的看着这一片黑暗,耳边是她曾对越清浅说的话。
“姐姐既对那瞎子如此维护,便祝愿你早日嫁给那个瞎子,不然妹妹既看不到姐姐的悲惨下场,姐姐也看不到妹妹的风光无限了。”
风光无限吗?这如同一记响亮的耳光,打在自己的脸上。
不知越清浅看到她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,会不会很得意,得意的笑破肚子去。
越清澜低声啜泣,眼泪不住的往外流。
她知道自己不如越清浅,不如越清浅漂亮,不如越清浅聪明,她曾经以为将越清浅变成一个丑女,到处散播她是个蠢货的谣言,她就能打败越清浅,获得父亲的宠爱,获得太子的青睐。
可到头来,越清浅依然高高在上,依然是那个可望而不可及的存在,而自己却沦落进尘埃里,大着肚子还要被丈夫殴打羞辱。
她要就此认命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