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条裂缝很长,我们侧着身子走了许久,我的脖子都开始变得僵硬了,但是因为很窄我的脸又不能左右移动,这就让我开始变得很烦躁,而且不止我,就连后面的伙计都开始变得烦躁起来,但是我们已经不能退回去了,因为回去的路一样很长,一开始我们还能说以些话来分散注意力,后来我们我们已经变成了机械的行走,没有人再想说话,只有有的人想喝水或者上厕所的时候,才会稍微停一下等待。
等裂缝终于走完之后,我们从里面一个接一个的出来,然后发现大家的脑袋都以一个特别难受的姿势僵持着,所有人都不能动,好在霍道夫和苏万两个人能帮我们缓解。
黎簇干脆找了个地方躺下,长时间的前进消耗的不是他的体力,而是毅力,不止是他,包括我在内的几乎所有人都找了块地方坐下,谁也不想动弹。
小花给我递了瓶水,有几个伙计骂骂咧咧的跑到角落去蹲大号,我接过小花的水,看见他的水瓶子里的水几乎没怎么动过,在这种高强度前进的时候,他总是消耗最少得那个,我不知道他是靠什么忍到现在的,毕竟我们在那些漫长无聊又机械化的前行当中,只有喝水才能让我们的状态有一些变化。
我喝了一口水,他过来伸手给我按脖子,我觉得我的脖子又僵又疼,就跟他道“这种地方,如果有人将自己的墓室设置在这种地方,我觉得会相当安全,因为人走到一半儿,耐心就都没了。”
其实盗墓贼都是很有耐心的,他们可以为了一个斗潜伏很久,但是盗墓贼又是最没有耐心的,因为他们可以直接炸了这个山头去找那个斗。而这个地方无疑是最克制盗墓贼的地方,因为它既需要大量的耐心,还不能使用炸药,因为这里任何一个大浮动的震动,都有可能会将山上的雪震下去。
小花一边按着我的脖子一边道“但是他们也走过来了,我现在比较想知道,到底是什么东西会让他们这么执着的通过这么怪的一条裂缝。”
“其实我有一种猜测的,但是我不太肯定。”我说,小花就停了动作,然后两只手扶着我的脑袋,我愣了一下,然后头一种特别不好的预感,我那句不要还没说出口,就听见咔嚓一声,他已经把我的脑袋掰过去,让我看着他,我的骨头咔咔作响,如果不是我还活着还喘气,我都能告他谋杀。
“你有什么猜测?”他看我发愣,继续问道。
“事实上我在张家看过大量的文献,都记载着一种玉陨,这种玉陨从天上来,就是陨石嘛,只不过这种陨石不一般,它里面似乎有生命体的。”我说着顿了顿,然后想了想又说“也可能不是带有生命体,也可能是它影响了周围的生命。”我抬头看向小花,“比如它们改变了一些它们周围的虫子,使它们变成一种更高维度的存在。”
“但这也太科幻片了吧?”苏万插嘴道,但是他很快就意识到中间的问题,然后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我。
“如果有人发现了当中的奥秘,一定会用这种东西去扰乱历史的。”黎簇难得插了句嘴,“如果是我拿到这种东西,我已经可以统治世界了。”他说。
“对,你说的没错。”我说,“但是历史上没有听说有哪个君王获得了长生不死的或者长寿的秘诀。但是张家是长寿的,我们大家都知道这个秘密。也就是说,这个秘诀有人发现了并且隐瞒了,因为他们知道这些东西是有弊端的,但是人终究是贪婪的,就算他们内部发生争夺,也不会这么多年风平浪静,没有一点动静,除非只有一种可能。”
“张家的内部有人掌握了克制的方法。”解雨臣说着看向我,我点点头,他沉默了许久才有些疑惑的开口问,“也就是说他们在找的不是获得长寿的恶方式,而是破解长寿的方式?”
这显然和历史上每一次的探险宗旨不一样,但是这种匪夷所思的事儿发生在黑瞎子身上并不奇怪。
“他不想活的太久了,也许是别的原因,我们不得而知,黑瞎子身上有太多的秘密是我们不知道的,所以我们也无法推测出来他的想法。”
我们陷入长时间的沉默,霍道夫到是不发表任何意见,我对于他的参与一直处于怀疑的阶段。说实话我很讨厌他这种没有目的的跟随,如果他有个目的的话,我们可以判断他的目的是好是坏,这样我们就可以判断他是否属于我们的伙伴,或者是敌人,可是他的目的不明确的话,那么他对于我们来说,或者我们对于他来说就只是合作关系,这样的话,我们之间就变得很微妙了,因为他可以随时背叛我们,而我现在已经习惯绝对的安全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