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紧抿的薄唇微微上扬,勾勒出一个冷酷至极的弧度,随即从牙缝中冷冷地吐出几个字:“将门踹开!”
那声音仿若裹挟着来自九幽地狱的寒潭之冰,又似凛冽的寒风在空旷的山谷中呼啸而过,让周围的空气都似乎冷了几分,身后的官兵们都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,心中对这位国公爷的威严又多了几分敬畏。
“是!”砚山领命,深吸一口气,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站姿,上前一步,侧身蓄力。
只见他猛地抬起右脚,带着全身的力量狠狠踹向那扇摇摇欲坠的门。随着“砰”的一声巨响,那扇门被巨大的冲击力撞开,扬起一阵弥漫的灰尘,像是被惊扰的幽灵在愤怒地抗议。
“你......你们是谁?私闯民宅可是犯法的!”王大那原本就狭小的眼睛此刻瞪得溜圆,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两位不请自来的陌生人,扯着嗓子大声叫嚷道。
尽管他努力地想要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充满威慑力,可那无法抑制的颤抖却清晰地暴露了他内心深处的恐惧。他粗糙的双手如同钳子一般,紧紧握住那根满是疙瘩的木棍,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变得煞白,仿佛这根普普通通的木棍此刻成了他唯一的救命稻草,能够为他阻挡即将到来的未知危险。
豆大的汗珠不停地从他那宽阔且布满皱纹的额头上滚落,顺着脸颊滑下,滴落在脚下干燥的土地上,溅起微小的尘埃,而他却浑然不觉,只是眼神慌乱地在两人身上来回游移。
“你也知道法律?”季宴礼微微抬起头,剑眉轻轻一挑,深邃如幽潭的眼眸中瞬间闪过一丝冰冷的嘲讽之意。
他那如雕刻般冷峻的面容上没有丝毫多余的表情,薄唇轻启,吐出的话语仿佛裹挟着三九寒冬的冰碴,字字冷硬,带着与生俱来的上位者的威严与高傲。
此刻,他静静地站在这简陋而杂乱的小院之中,就像是一颗被误投凡尘的明珠,与周围的破败环境显得格格不入,却又散发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强大气场,仿佛整个世界都应在他的掌控之下。
“我不管你们是谁,既然闯进来了就别怪我不客气了。”王大像是被季宴礼那轻蔑的态度彻底激怒,又或许是被恐惧彻底冲昏了头脑,丧失了最后的理智判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