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死了啊王大,大清早的你在干什么!”她一边大声抱怨着,一边揉着眼睛,趿拉着破旧的布鞋走了出来。
当她的目光突然触及门口那两个身着不凡的陌生男子时,脸上的睡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,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警惕与惊愕。
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,双手紧紧抓住自己那件外衣,声音微微颤抖地问道,“你们是谁?来这里干什么!”
季宴礼甚至未曾抬眼瞧她一下,只是用眼角的余光冷冷地扫了过去,那眼神仿若在看一个微不足道的蝼蚁。
“麻五!快出来,有人找茬!”春娘察觉到情况不妙,惊恐地朝着另一间屋子大声呼喊起来。
不一会儿,麻五骂骂咧咧地从屋里冲了出来,头发蓬乱如草,眼睛还带着未睡醒的惺忪。他一边系着腰带,一边恶狠狠地瞪着门口的两人,大声吼道:“你们是什么人,不想活了是不是?”
“就你们几个了吧。”季宴礼身姿挺拔如苍松,静静地伫立在小院的中央,身姿散发着与生俱来的矜贵与威严。
他面容冷峻,仿若由寒石雕琢而成,深邃的双眸犹如千年寒潭,幽深得看不见底,眼神中透露出的冷酷仿佛能将世间的一切温暖都冻结。
那薄唇轻启,声音好似从牙缝中挤出,低沉而又充满压迫感,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与决绝,在这寂静的小院里悠悠回荡。
“你什......什么意思。”春娘像是被这突如其来的话语击中了要害,身体猛地一僵,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。
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,毫无血色,嘴唇不受控制地颤抖着,原本还算端正的五官因极度的恐惧而扭曲变形,眼睛瞪得大大的,里面满是惊慌失措与茫然无措。
两只手不安地揪着自己那件破旧的衣角,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,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起来,像是一只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孤雁,完全没了平日里的泼辣与蛮横。
季宴礼冷冷看了他们一眼,那眼神仿佛在看一群微不足道、任人宰割的羔羊,没有丝毫的怜悯与同情,有的只是无尽的冷漠与厌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