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，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，牙齿咬得咯咯作响，腮帮子鼓鼓的，活像一只被惹怒的河豚。

“你想从哪走都没关系，不过是怕这里窄了，你过不去罢了。”季北辰嘴角微微上扬，勾勒出一抹似有若无的嘲讽弧度。

他的眼睛里透着一丝淡淡的戏谑，双手抱在胸前，好整以暇地看着林子傲，那姿态优雅又带着几分不羁，与气得跳脚的顾迟形成鲜明的对比。

你！”

林子傲刚想和季北辰继续争吵，但又想到之前在家里因为惹是生非而被父亲狠狠教训的那一顿打，瞬间像被戳破的皮球，气焰一下子就灭了下去。

他的眼神闪躲了一下，原本挺直的脊背也微微弯曲，双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，撇了撇嘴，满脸不情愿地转身，嘴里嘟囔着：“走着瞧！”

然后灰溜溜地朝着自己的座位走去。那脚步匆匆忙忙，全然没了刚才的嚣张劲儿，像是一只夹着尾巴的小狗。

顾迟眼睛紧紧盯着林子傲匆匆离去的背影，那背影带着几分狼狈与不甘，像是斗败了的公鸡，灰溜溜地逃窜。

顾迟憋了许久的笑意终于如决堤的洪水般“扑哧”一声喷薄而出。

他用胳膊肘使劲捅了捅身旁的季北辰，笑着说：“还是你厉害，就这么三言两语就把他给打发了。哎呀，我刚刚都快被他气炸了，还好有你！你看他那吃瘪的样子，真是大快人心！”

话语中满是对季北辰的钦佩与赞赏，每一个字都仿佛跳跃着欢快的音符，在季北辰耳边奏响。

季北辰耸了耸肩，动作潇洒而自然，肩膀微微上扬又落下，带着一种满不在乎的劲儿，仿佛刚刚发生的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。

他笑着说：“这种人就是纸老虎，一戳就破。瞧他平日里张牙舞爪的，其实内里胆小如鼠，稍微说几句他就不敢吭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