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大人给你们送粮,你们来给我们做工,本就是理所当然之事。
楚大人心善,可不代表我金水县之人,人人可欺!”
语毕,那人愤怒的合上衣袍,拿起自己的工钱告辞离去了。
那人走后,管账小吏也是冷冷的挽起自己袖子,胳膊上刀疤箭伤,看上去很是吓人。
冷冷开口:“我们金水县人皆如此,你们想要相同的待遇,那么我请问了,若是战事再起,你们能做到我们这般,拿起镰刀锄头,就义无反顾的奔赴战场么?
若你们能做得到,我自掏腰包,给你们发放工钱又有何不可?
你们觉得楚大人,觉得是我金水县苛责亏待了你们,那么某家请问,你们上工的时候,我金水县工匠可否已经在工地上了?我金水县工匠下工之时,我们可曾苛责你们继续做工?
大家吃的是不是一个锅里煮出来的饭,除了工钱,有谁有过特殊待遇么?
我金水县给你各县送粮赈灾,楚大人要求过你们回报什么吗?除了你们这些被派过来的工匠,可你们这些工匠的劳力,抵得上那一车车的粮食么?
来这里做工,你们至少每天都能吃饱,留在你们家乡,每天喝着不能饱腹的赈粥,浑浑噩噩。
你们若是不想再干,可以回去,我相信会有不少人愿意顶替你们的位置的。
挨饿,是会死人的,你们所有人都没有我金水县人有发言权!”
小吏说完,就不再搭理其他县的工匠了,继续忙活着自己手里的工作。
其他县的百姓,全都低着头,不敢再言语其他。
又一个金水县百姓领了工钱,临走时看向他县的诸多工匠,想了想还是开口:“你们可知,我金水县已经不设赈粥了?”
“什么?”一个他县百姓不敢置信的看着那人。
金水县的情况他们也多少听说一些,两次大战,再加上粮食的危机,受灾情况远胜于他们。
楚大人往其他县送赈灾的粮食,却不在金水县施粥?
“这些工钱,是我们拿回去买粮食的,家里的亲人也需要吃饭果脯。”那人眼神灼灼。
“可是这样,你们不会心有怨念么?”人群中,有人小声嘟囔一句。
可因为太过安静了,所以他的声音传到了每个人的耳中。
“怨念?怎么会呢,我们可能会怨任何人,但唯独不会怨楚大人,若是没有楚大人,金水县早就已经死了,字面意义上的死了。”
“可你们也是灾民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