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婉一身素雅的淡蓝色衣裙,没有过多的装饰,却更衬得她清丽脱俗,仿佛空谷幽兰,遗世独立。陆离则是一袭月白色长袍,腰间佩着一块温润的玉佩,更显温文尔雅,气度不凡。
宴会开始,宾客们觥筹交错,谈笑风生。谢婉和陆离静静地坐在角落,观察着每一个人的神情变化。
时机成熟,谢婉和陆离交换了一个眼神,他们缓缓起身,走向宴会中央。
“各位长辈,今日请允许婉儿和陆离当着大家的面,揭露一件事情。”谢婉的声音清脆而坚定,在喧闹的大厅中显得格外清晰。
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谢婉身上,议论纷纷,不知道她要说什么。
“婉儿,今日是什么日子,你怎么能如此无礼?”高雨柔故作温柔地责备道,眼中却闪过一丝慌乱。
“无礼?比起你们做的事情,我这点无礼又算得了什么!”谢婉冷笑一声,目光锐利地盯着高雨柔和谢逸尘。
“你……你什么意思?”谢逸尘故作镇定,心中却隐隐不安。
谢婉没有理会他们,而是转向众人,声音铿锵有力,“各位可知,我娘亲并非病逝,而是被人谋害!”
此言一出,顿时引起轩然大波,所有人都难以置信地看着谢婉,议论声更大了。
谢婉没有理会众人的反应,继续说道:“而谋害我娘亲的凶手,就是我的好继母——高雨柔!”
高雨柔脸色惨白,指着谢婉,颤抖着说道:“你…你血口喷人!我…我怎么会……”
“是不是血口喷人,证据会说话!”谢婉从袖中掏出一封信和一包药粉,“这封信是当年照顾我娘亲的丫鬟留下的,上面清楚地写明了你如何收买她,在我娘亲的药中下毒!而这包药粉,就是当年你用来毒害我娘亲的毒药!”
谢婉将信和药粉交给身旁的陆离,陆离将它们展示给众人看。
高雨柔还想狡辩,却被谢婉打断,“你以为这就是全部吗?你与神秘组织勾结,残害忠良,这些年来,你做的恶事罄竹难书!”
“你…你胡说!我没有……”高雨柔慌乱地否认,却显得苍白无力。
谢婉冷笑一声,看向谢逸尘,“爹爹,你真的以为这一切都与你无关吗?”
谢婉的话语如同惊雷,在谢逸尘耳边炸响。他脸色惨白,嘴唇颤抖着,却无法反驳。那些被刻意遗忘的画面,那些年少夫妻间的甜蜜,如今都化作了锋利的刀刃,狠狠地刺痛着他的心。
“婉儿,我……”谢逸尘试图解释,却发现任何语言都显得苍白无力。这么多年,他并非对高雨柔的所作所为一无所知,只是他选择了视而不见,听而不闻,将自己麻痹在高雨柔编织的温柔乡中。
高雨柔见谢逸尘动摇,立刻哭喊着抓住他的衣袖,“老爷,你相信我,我没有,我真的没有!是谢婉,是她想要赶我走,才故意陷害我!”
“够了!”一直沉默不语的神秘老者突然开口,他威严的声音在大厅中回荡,震慑住了所有人,“老夫活了大半辈子,什么样的人没见过。高雨柔,你那点小伎俩,在老夫眼里,不过是拙劣的表演!”
神秘老者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,高举过头顶,“这块玉佩,是老夫当年亲手交给谢夫人,也就是谢婉的母亲的。老夫可以作证,这块玉佩的确是谢夫人的遗物,而这封信和这包药粉,也是老夫从谢夫人的房间里找到的。”
高雨柔看到那块玉佩,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。她怎么也没想到,当年她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的事情,竟然会留下如此致命的证据。
“不,不可能,这不可能……”高雨柔喃喃自语,眼神逐渐变得涣散。
谢逸尘看着高雨柔,眼中充满了失望和痛心。他一直以为,高雨柔虽然出身不高,但温柔贤淑,对他一片真心。可如今他才明白,这一切不过是他的一厢情愿罢了。
高家家主见事情败露,为了保全家族声誉,当机立断,宣布将谢逸尘和高雨柔逐出高家。
谢婉和陆离对视一眼,心中都松了一口气。这场斗争,他们终于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