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种较为陌生的电子铃音一连串响起。
司恋循声跑去看。
是只粉色的儿童电话手表,貌似是刚充上电开了机,接连进了好多信息。
‘是小T的吗?她整这玩意儿干嘛?’司恋没想起这手表的来处,只觉莫名其妙,放着没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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洗手间门口,小T见这老干部刚送了条浴巾进去挂好,又转身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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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为他也要洗澡。
就理所当然地问了句:“要不你先?你很快吧?一般几分钟?”
这话歧义不小。
若是搁从前,司贯行脑子里就一条大直道儿,断然不会想歪。
可他现如今对着这小孩儿满脸的胶原蛋白,实在心乱。
小腹不自觉一跳,向来寡言的他不知如何有效反击她话里的歧义。
就只绷紧颔骨闷声道,“我不在这儿洗澡。”
说完就绕过眼前人,去玄关取了吸尘器,找他妹说正事儿去了。
司恋见她哥进来,先主动汇报自己刚打通的一关:“我已经告诉小T了,剩下的你要自己攻略,这种事儿要两情相悦,没人能帮得了你。”
司贯行平淡如常:“谁用你了。”
停顿半口气,他握着戴森手柄,边嗡嗡清理地上的头发,边说正事:“奶奶说的招魂方法我觉得不科学,烧纸符的话,掉下来的灰烬很危险,待会儿你俩少折腾,睡着了就出来喊我。”
见她哥说完就又回身要出屋。
天,话就不能说全嘛!
司恋简直气结:“我睡着了还怎么出去喊你!”
司贯行:“梦游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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多么可笑,司恋以为她哥说奶奶的方法不科学,是要上什么科技与狠活呢。
结果当她在小T熟睡后、梦游似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从卧室出来,就见茶几上摊着一块红布、一大一小两个碗、还有小米什么的。
沙发已被铺成火车卧铺的样子,可她哥却腰杆笔直地端坐着。
那做法一样神叨的架势,那一堆物件儿,怎么看,都是满满的封建迷信味道。
司恋不禁压低嗓音问:“哥,你这是自己查的还是问谁了?能行吗?咋整啊?需要我帮忙吗?”
“不用。”司贯行没解释,端起面前托盘就进了卧室。
床上的小孩儿侧身蜷缩在被子里,睡相看起来比前夜在医院里似乎放松些许。
可待他弯身将托盘放在床头柜上,稍加凑近,心口就轻易被小孩儿眉心蹙起的淡纹锁紧。
他想要伸出手,轻轻抚平、快速拂去那些担惊受怕的后遗症。
差点没忍住。
无奈这里不是医院病房,旁边有个多余的人在。
说了不用,还非跟来。
多余的司恋不知道她哥要做什么,实在担心又好奇,一直不远不近地戳在一旁观察。
就见她哥动作轻而利落地、将那大碗里的小米倒进小碗,又用根看起来像秤杆的木棍轻刮小碗碗口,来来回回,一下一下。
就像是在做实验,耐心十足,手法稳定。
终于在那些小米平平整整铺在碗口后,表情方才出现一丝松动。
认真的男人可真有魅力,司恋再次生出-她哥着实适合拿‘哑巴新郎’剧本的想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