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客栈那略显狭小却布置温馨的客房里,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气氛。
朝朝对刚刚看到的场景很好奇,伸出小手轻轻地拉了拉白锦的衣裳,看着她爹问:“爹爹,爹爹,刚刚那个人怎么坐在别人大腿上吃饭呀?”
白锦此时心里七上八下的,额头上都隐隐冒出了冷汗,他用眼角的余光偷偷地瞥了一眼江韵酒,只见江韵酒正神色淡漠地看着他,冷冷的,不带一丝温度。
白锦紧张得喉咙都有些发干,又小心翼翼地看了江韵酒一眼,嘴唇动了动,却怎么也不敢说出话来,只是愣愣地跪在那里。
江韵酒见白锦这副畏畏缩缩的模样,眉头微微一蹙,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,冷冽而清晰:“朝朝问你呢,你倒是说话呀!别在这儿装傻。” 她的眼神变得更加犀利直直地刺向白锦。
白锦浑身一个激灵,赶忙回答道:“那个…… 那个姐姐腿不好,需要有人抱着,这样她才能舒服地吃饭呢。” 说完,他又略带忐忑地看向江韵酒,眼睛里透着一种讨好的意味,那眼神仿佛在说:“老婆,我这个回答你可还满意?”
可朝朝的好奇心就像决了堤的洪水,根本止不住,眨巴眨巴眼睛,突然发现爹爹比自己矮了好多,歪着脑袋问道:“爹爹,那你为什么要跪下呀?”
江韵酒微微皱眉,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情绪,她依旧神色清冷,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,双手抱胸,她本来只是对白锦的刚刚行为有些不满,还没想着要让他跪下呢,没想到这家伙倒是挺自觉的。现在朝朝问出了这个问题,她倒想看看他是怎么给自己圆场。
白锦见老婆还是一脸冷冷的,毫无缓和之意,心里越发慌乱了,凑近朝朝,用只有他们父女俩能听到的声音小声说道:“爹爹刚刚看了不该看的东西,还不想让你娘亲知道,惹她生气了,所以爹爹要在这里跪着向娘亲认错呢。” 他一边说着,一边偷偷地观察着江韵酒的表情。
江韵酒一听,眼中闪过一丝愠怒,她没想到白锦居然敢在朝朝面前这样颠倒黑白,把责任都推到自己身上。
她一步一步走向白锦,走到白锦跟前,她伸出纤细修长的玉手,一把紧紧地抓住白锦的耳朵,动作看似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,声音依旧清冷如冰:“我没有生气!你休要胡言乱语,误导朝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