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邦怔怔地看着门口,直到夏侯婴消失在他的视野里,他都没回过神来,张良劝慰道,
“主上不必心焦。韩翊那头也是在全力地做,只是这做与做之间,是有不同的。试问主上,你是想要一个全身心拼了命为你的陈平,还是要一个对你存着怨愤,心里还放不下项羽的好的陈平?”
刘邦这才回过神,“田荣那老狗撺掇着彭越,威胁说要是这头的事还没办好,不尽快从西边进攻项羽,他们就要学那司马卬,缴械投降了,让俺一个人跟项羽打。这叫什么事,是人话吗?”
“没事,他们们吓唬人的,也顶得住。田荣杀了项羽封的几个王;彭越更是以庶民的身份挑战项羽天下霸主的权威,他们能和那个只是故赵国的将领出身的、远远不及项羽的司马卬一样吗?”张良再鼓舞刘邦的士气。
“你再叫那个铃儿催一催,也再敲打敲打她,她的主人,只能有一个,别再做那韩翊二夫人的春秋大梦!”
刘邦的心绪已经平静下来了。
……
再过两天韩翊就要离开彭城了,他对彭城的风物地貌非常地感兴趣,一连转了好些天,一直都有修武那大汉陪着。
那大汉说他父亲告诉他,像韩翊这种能在项羽军中找到靠山的商人,前途不可限量,要他舍了原先的营生,好好地跟着韩翊,混个出头之日。
韩翊已经好几次在不经意间看到铃儿的身影一闪而过了。他现在已经确认她和小柒一样,是刘邦手下的人。
那时候和小柒他们出蜀地,小柒就告诉过他,军中打仗的,可能只有男子,可是做间者的,却是有男有女的。忘记所有做人的自尊,就是成为一个女间者必须要具备的素养。
本来还对铃儿怀着一丝侥幸,以为自己在她眼中和别人不一样,她的热情和那香喷喷的米饭煮熟的气息,只属于自己。只是没想到,她一直对自己满口谎言。在某些特定的条件下,活下去才是人最根本的本能,男女间的信任远比温存重要。
现在的韩翊只希望铃儿和自己好好地说话,而不是钻被窝,那会很惊悚的。
终于,铃儿好像躲躲闪闪得累了,他在军市门口拦住了就要回去的韩翊,“韩翊,我有你的骨肉了,你必须得给我一个说法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