军市令气咻咻地,像是不认识韩翊似的,反问道,
“那你呢?你真不知那伎人去哪了吗?”
不能说,也不能承认,承认了彭城绝对会下令斩立决的,这事太严重了。
“那几个,空长了一副好皮囊,一点儿花魁仪态都没有,歌舞都不通,更别说其他了。他们能是那花魁吗?”
军市令猛地灌了口酒。
“就再没找了?听说战死的殷王的二夫人还曾是秦宫中人,乱世之中,能有多少人磨磨唧唧地注意枕边人是个啥来路?你没有再找一下其他诸侯府中?”
韩翊得露一点蛛丝马迹,免得将来军市令心里膈应,以后他们还有很多次打交道的机会,他还需要把他当盾呢。但是,不能露得太明显了。
军市令没有说话,咕咚咕咚地把酒囊喝了个底朝天,直喝得双颊酡红,而后霍地站了起来,头也不回地走了,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。
“他走了?受刺激了?这人以前挺温和的,现在怎么这德行?”襄家子再没了先前的温润如玉,像个受了委屈只想着马上宣泄出来的妇人一样。
韩翊看了他一眼,没有起身,“前朝的宝藏,你真认为落到了汉王手上?”
一看双方的消长就明白了,这还用说吗?襄家子有点看不起韩翊了。
“我明白了,多亏你的提醒,周家老疯子,现在要去的是栎阳和新郑,把刘邦的王宫闹上一闹了。
他要是真闹起来了,你说,汉王是把这笔账算到你头上还是他头上呢?”
韩翊的话唬得襄家子脸色变了三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