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狄帕颂却是个例外,只见他跟在队伍后面越走越慢,趁着夜色最后竟然掉队了,只是前面的人根本没有顾得上他。
狄帕颂掉队之后猫着腰开始往回跑。
这小子太狡猾了,他可是没有傻到要替矿场去拼命。
眼见狄帕颂往回跑,我急忙喊住他,叫他帮我解开绳索。可狄帕颂明明听到了,却只是回头看了我一眼,然后就头也不回地又跑回了宿舍,甚至还关上了宿舍的灯。
这个狗东西,我气得直骂,真是一点都不讲义气,忘了他爽的时候还不都是我的功劳。
但我此时根本顾不上再去理会狄帕颂,因为在另一边,矿场大门附近的位置,再一次爆发了激战。
一时间惨叫连连,这些工人一个月能开多少钱?竟然要为了矿场和人家去拼命?
可也就在奎桑他们加入战斗没多久,一连七八辆吉普车浩浩荡荡地开了过来,带头的一辆甚至直接撞开了矿场的铁门,不断有人从吉普车上跳下来,各个都带着家伙。
一时间我却分辨不出来人到底是哪伙的,直到我又一次听到了刘名权的声音。
刘名权的音调有些高昂,正在指挥着手下进攻,看来来的车队是刘名权的人。
有了这支车队的加入,场面一瞬间发生了逆转,枪声四起,很快那伙夜里来袭的队伍就被打散,甚至有人在往矿场外逃跑,但很快就被击毙了。
差不多过了半个来小时,矿场彻底安静了下来,只是不时还能听到一些微弱的呻吟声音,再之后,矿场彻底恢复了寂静。
鸦雀无声,这寂静令人胆寒。
克钦邦虽然正值酷暑,但是黎明前还是很冷的,这也是人体最虚弱的时候。
被绳索牢牢绑住的我冻得有些发抖,但我却突然发现就在我们宿舍的门口,一双小眼睛正在朝着我这边张望。
我一眼看出那是狄帕颂,我小声呼唤他来救我,可他只是直勾勾地盯着我,然后慢慢回了宿舍。
我再一次气得爆出粗口。不过我心里明白,昨晚狄帕颂都没有救我,此时他更不可能出手。
这一场风波看样子是过去了,刘名权比我想的要强大。那一伙人估计全都交代在这矿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