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鹤星安一向相信自己的直觉。
茫茫大漠之上,初洄看见那微弱的火光,眼眸一亮,将身躯压得更低。
找了三天,终于找到了。
他缓缓退走,没有打草惊蛇。
深夜的时候,人睡得更熟。
山风呼啸,混着雪花,静静入了深夜。
百人的面容在微微晃动的火光中显得格外坚毅,雪花落在眼睫,似是要将一切冻结。
这百人敢死队,都是大云最勇猛的将士。
他想将所有人的脸记住。
可雪花在眼睫冻成了冰,似乎也在催促他行动。
“出发!”
初洄转身,振臂一呼。
深夜的大漠中,雪已经落了厚厚一层,马行无声。
忽的,马蹄踏碎宁静!
守夜的西夏士兵还没来得及出声,初洄的长刀“唰”地滑出,一刀割断他的脖子。
他捂着脖子向后倒,神情惊恐,却还未死透。
铁蹄无情踏过他的身躯,他的喉间发出可怖的嘶吼声,挣扎着向营帐爬去,最后却淹没在整齐的马蹄声中。
帐中的西夏士兵冲出,初洄手握征夏刀,刀身极重,他每一下挥得都是虎虎生风。
劈!
砍!
削!
每一下,都带走数道鲜血。
温热的血溅在他的脸上,反而让他更加兴奋。
此刻他已经不想去想什么,只有鲜血,无尽的鲜血。
跟随而来的百人,也是杀红了眼。
他们的父母妻儿,大都是死在西夏人手上,尤其是乌鲁尔统军之后,更是残暴恣睢。
大云讲究降者不杀,西夏却是赶尽杀绝。
这些年不知多少无辜之人死在他们手上。
他们杀得疯癫,到处都是惨叫声和残肢断臂。
可他们的亲人,也是这样死在西夏手上。
人头滚落在乌鲁尔脚边,他喉间堵塞,目光复杂地看着眼前这个身上流着他一半血的孩子。
如今竟是这人来亲自取他性命。
火光刀影中,他看到一双赤红的眼,像是饿极了的狼见到猎物。
透蓝色的眸,和年轻时的他极像。
初洄一只脚踩在乌鲁尔的心腹背上,一刀贯穿他的后心!
手起刀落,毫不留情!
他轻轻喘息着,抬手擦去脸颊鲜血,朝乌鲁尔咧开一个笑,“我说了要杀你,就必杀你!”
那笑容极其危险。
在飞溅的鲜血和火光中,他扬起头,“今日,我来取你狗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