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拔箭。”
“把这药喂王爷服下,先稳住气息,也能应对拔箭时的冲击。”
洛瑧打开药瓶,倒出一颗药丸来。
“我来。”易橒澹接过药丸,说了句,“水。”
“殿下,水来了。”
侍女取来水,递给他。
洛瑧早已取出银针,神情专注地在景昉的手臂上一一扎下。
吉泞扶起景昉,易橒澹扶着后者的下颌,把药喂进他嘴里。
洛瑧用一块白绢捂在伤口边沿,眸色微颤:
“现在你扶住他,我要拔箭了。”
易橒澹注视着面色惨白的景昉,微微点头。
箭尖拔出的一瞬间,洛瑧立即捂住了涌血的伤口,覆上止血散。
易橒澹侧目看向洛瑧,她之前深蹙的眉间,缓缓舒展开了。
是夜,景昉终于醒来,一睁开眼就看见易橒澹、吉泞、习贤都守在他的房内,此时正靠在一旁闭目休息。
“你醒了。”
易橒澹起身。
吉泞、习贤听到声音,忙走近:
“终于醒了!”
景昉定睛看着他们,眼中满是陌生与疑惑:
“你们是......谁?”
他的这句疑问,让眼前的三个人,心神震惊。
“景昉,你怎么了?”
习贤问。
“我的头为何这样痛?你们又是谁?”
景昉惶恐不安地想要爬起来,却牵动了伤口,疼得他直冒冷汗。
“你先躺好,不要乱动。”
吉泞扶住他。
“景昉,我是习贤!你看,橒澹,吉泞都在这里,你中埋伏受了伤,想起来了吗?”
习贤不甘心地问,景昉怎么会问他们是谁!
“你……习贤?”
景昉双眼空洞,望向他们。
“让他先喝了药,好好休息。”
易橒澹目色如渊。
廊下,太医面向易橒澹,恭谨答话:
“殿下,此番王爷溺水时,头部受到撞击,故而会出现记忆缺失的情况。”
易橒澹问:
“记忆缺失?他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。”
太医沉思:
“这种情况,恢复起来,可能会需要很长时间,记忆只能一点一点慢慢恢复。”
“要多久?”
“少则一两年,多则三五年,也有终生无法恢复的情况存在。”
“我知道了,此事除了向皇上禀告,不得声张。”